内忧外患之下, 余晚晴一时间也是“忧从中来, 不可断绝”, 只能接着用美食解忧了。
于是, 余晚晴重新投入了美食的海洋里。
这么吃吃吃吃的, 溪午在边上看着还是怪愁的,还与余晚晴道:“娘娘这些日子窝在华清宫里不出门, 又是整日里琢磨吃食的, 偏那册妃礼上的礼服还是早前量过的尺寸, 要是这会儿不合适可怎么办?”
从来吃不胖的余晚晴才没有这种担忧,只安慰溪午,道:“放心放心, 我还觉着最近睡不好, 有些瘦了呢......”
溪午看了眼余晚晴那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 听着她说起近日忧虑“有些瘦了”云云, 一时竟也是无言以对。
还是余晚晴看了看天色, 眨巴下眼睛,忽又想起一事来,侧头与溪午说道:“对了, 我让人做的雪梨炖燕窝可是好了?要不你替我去看一看?”
溪午也是拿余晚晴没法子,且她原就对余晚晴这个主子颇多纵容, 只得在心里自我安慰:算了, 后日就是册妃礼,说起来也就几天了,这会儿便是吃得再多也胖不到哪里去.....吧?
这么想着, 溪午还是应了一声,起身去厨房看看情况。
只是,溪午这才出门,外头便有小丫头来报,说是有个姓吴的小宫女过来寻她。
溪午一听姓“吴”,心里便是一顿:这正是她当初在行宫遇上,假借她亲妹之名与她往来亲近的小宫女。后来溪午还与余晚晴说过这事,余晚晴猜测这是余太后安插过来的人,不欲打草惊蛇,溪午便也只得装傻周旋着,倒也借此传了些迷惑人的假消息出去。
这个关头,这姓吴的宫女来了,溪午心里难免要多想一些,也顾不得雪梨炖燕窝,当即便起身去见那姓吴的小宫女。
因着溪午乃是华清宫大宫女,又是极得余晚晴信重,底下人自也是很有些几分殷勤,想着那姓吴的小宫女也是来了几回,每回都是要与溪午说上一会儿话,这时候便也特意留了个小房间叫两人清净说话。
吴宫女这日也是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见着溪午过来,立时便泪眼汪汪的叫了一声:“姐姐。”
溪午心里是极腻歪她这姐姐妹妹的说辞,只是面上却还是笑着与她说话:“这又怎么了?”
吴宫女忙起身,上来几步便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姐姐了。”说着,她又伸手去拉溪午的手臂,依在她一侧,小声道,“姐姐,我上回与你说的,要调来华清宫的事情还是不成吗?”
溪午自是不会把这么个眼线放到华清宫里,闻言只是敷衍:“这事还得问过娘娘呢——我是想着等过些日子就是册妃礼,到时候娘娘心情好了,我再与她求一求,想必便也好了。”
吴宫女却是不由红了眼睛,哽咽着道:“若能如此,我和姐姐日后也能在一处做事,那便真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吴宫女不由便将头靠在溪午肩头,小声呜咽起来。
溪午实是不耐,正欲将人拉开,心头却忽的生出一股警觉,不待她反应过来,那红着眼睛在她肩头小声呜咽的吴宫女却是以手为刀,以旁人决计想象不到的速度,快准狠的砍在溪午颈后。
溪午颈后一痛,随即眼前发黑,甚至来不及呼救,当即便晕倒在了地上。
吴宫女这才重又抬起头,一双眸子又黑又亮,眸光如刀,已是没了半点泪色。她生得弱质纤纤,适才说话时也是时不时的哽咽呜咽,好似弱不禁风,可此时却是能够一手扶了软倒的溪午起来,另一只手则是在溪午怀里摸索片刻,总算是寻着了自己想要的印信物件。
吴宫女将软倒的溪午扶到榻上,将人绑好又堵了嘴,一切收拾妥当了方才悄悄出门,很是耐心的站在门边等着。
过了片刻,便见着个小宫女上前来。
这小宫女身上穿着的也是华清宫宫人们一式的裙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