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听他这样说不由更有兴趣了:“慈恩宫?”
萧翀点点头:“明天你去给皇后请过安, 你就直接去慈恩宫见余太后, 然后告诉她, 早前她给你用来自尽的香囊被你弄丢了。”
“这不好吧, ”余晚晴想起劝人自杀的余太后, 总觉得心里毛毛的,“要是她嫌我麻烦, 直接帮我自尽了可怎么办?”
考虑到余太后这蛇蝎属性, 她上次在慈恩宫里喝口水都觉得提心吊胆, 就怕被人下了什么药。
说起这个,萧翀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我早说过, 她特意给了你两颗药丸, 为的是想借你的手毒死我。你若是过去找她说这事, 相当于是告诉她, 你已准备要用香囊和里面的药丸——也就是说你已准备好要去死了。所以, 她不仅不会在这时候对你动手,还会在你耳边说我坏话,力劝你带我一起去死.......”
余晚晴咽了咽口水, 接着着道:“然后呢?”
萧翀漫不经心:“等从慈恩宫回来,你就直接装病, 到时候阮皇后若有什么问题, 你就直接推给余太后好了。我瞧着如今这位阮皇后颇是能干,若是对付余太后,说不得还能取到一些意料不到的奇效。”
余晚晴:“就这样?”
萧翀:“就这样。”
顿了顿, 萧翀又闭上眼睛,语声中隐含催促:“现在可以睡了吧?”
余晚晴:“嗯,睡吧。”
两人这才一起躺下,然而余晚晴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没睡着,反是靠在枕头上小声哼哼。
萧翀没法子装听不见,一时也是拿她没法子,只得睁开眼睛去看她,无奈问道:“又怎么了?”
余晚晴靠在枕边,睁着眼睛看他。
她一张小脸只巴掌大,眸子又黑又亮,好似蒙着一层水汽,嘴里却哼哼着道:“我肚子疼.......”
萧翀自是知道余晚晴来了月事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女子月事来时会难受,此时听她这样说倒也稍稍缓了缓声调,接着问道:“要不,叫太医过来看看?”
余晚晴:“这时候为了这事叫太医,我还要不要脸了?!”
萧翀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余晚晴的脑回路——平时也没见她多要脸,反正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做起来她也都是顺手得很,如今倒是要脸不叫太医了。难道她就没动脑子想想:若是现在叫了叫了太医了,明早上就能直接告假不去凤来宫,都省得再去一趟慈恩宫了。
只是,余晚晴不肯,萧翀也是懒得劝她,便只是道:“那,叫人给你端点红糖姜汤?”他记得余晚晴上回来月事时,那时候还在行宫,她就很喜欢叫人煮红糖姜汤来喝。
余晚晴又摇头:“不要,现在再喝这个,更要睡不着了。”
萧翀沉默片刻,做了个深呼吸,竭力压住心头燥火,问道:“所以,你究竟想怎么样?”
余晚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要不,你给我揉一揉?”
萧翀:“........”
余晚晴脸上也有些烫,但她竭力把话说得理直气壮:“本来是有手炉捂着的,可我之前把手炉落在外头了。我是觉着你的手比起手炉来也是热得很,正好能够用上........”
不待她把话说完,宽大修长的手掌便从另一处伸了过来,轻轻的覆在她的小腹位置,掌心滚烫,像是一块柔软的烙铁。
萧翀声音低沉:“是这里吗?”
余晚晴怔了怔,好一会儿才低下眼睫,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萧翀果是依言用手揉了揉,他五指修长,掌心滚热,按揉的力道却是恰好适中,仿佛还带了些许温柔的意味。
余晚晴小腹处一时儿便暖和起来,隐隐的坠疼更是不知不觉间散了去。她舒服的长长吁了一口气,忍不住便往萧翀那头靠了靠,小声和他道谢:“好多了,谢谢你。”
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