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认真说起来:林贵妃和顺妃两人无论是出身、容貌、才艺, 那都是极出众的。故而, 她们自来便很有几分骄傲。
偏偏, 这两位自视甚高的大美人接二连三的在皇帝处碰了壁。她们原也是不肯心服的, 可有其他人作为对比,虽有些幽怨却也不至于失了理智,至少还能安慰自己:皇帝不碰她们,可也没碰别人呀!等皇帝来日想通了, 那肯定是要碰自己的。
谁知, 皇帝这一想通, 第一个便宜的居然是余晚晴!这么个处处不如他们的女人!
林贵妃和顺妃这一晚上真是翻来覆去都想不通:这余晚晴究竟哪里及得上她们?陛下怎么就留了这么个人在乾元宫?
再想想明日还要赶早去乾元宫见皇帝,这两人就更睡不着了, 背地里很是咬了一回床单,一直熬到天快亮时方才略眯了眯眼, 只觉满腹心事,竟是无人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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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萧翀, 虽床上多个人, 这一觉竟也睡得颇沉,将近卯时方才醒转。
才睁眼, 便看见了睡在他身侧的余晚晴。
她不知何时已从被子里钻出头来, 半侧过身睡着,小半张脸陷入枕中, 另半张脸则是对着萧翀的方向,肌肤白嫩的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现下,她睡得正沉, 秀美的眉眼舒展着,红唇微微上翘,像是带着笑,双颊透着融融的粉光。
呼吸绵长,睡颜美好。
哪怕现下天色正暗,明黄的幔帐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可看着她躺在那里,雪白的皮肤仍旧像是闪闪发光的宝石,光洁透亮,令人眼前一亮。
看着余晚晴这模样,萧翀方才有些明白外头人常说的“睡得香甜”这香甜二字究竟从何而来。
只是,萧翀到底是要上早朝的人,此时也实在没有空去欣赏美人睡颜。他很快便收回目光,然后掀开身上的被子,径自起身——虽然宫里规矩,宫妃侍寝第二日都是要早起服侍皇帝起身更衣的。可萧翀自忖着若真等余晚晴起来服侍,他怕是得赶明日的早朝。
所以,萧翀也没想吵醒边上的余晚晴,反到是轻手轻脚的抬腿跨过睡得七扭八扭的余晚晴,就这么下了床榻。
李进忠早便领着人候在幔帐外头了,见着萧翀起身,连忙领着人迎着上来服侍。
萧翀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动作放轻,不要出声,自己也抬步去边上洗漱。
待得洗漱过后,他正欲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余晚晴的睡姿竟是更歪了——大概是睡在里间的萧翀已经起身的缘故,余晚晴彻底放开了,半边身子都往里歪着,脚却往外蹬。锦被被蹬开一角,露出一只白嫩的玉足,脚趾纤巧,粉嫩的趾甲好似玉贝,那一抹莹白色就像是裹在锦被里的羊脂美玉。
萧翀:“....”
也真是难为她了,凹造型凹成这样,居然还睡得死沉死沉,竟还香甜得不得了。
萧翀生性端谨,最是见不得这样没形的,实是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直接走人。这样犹豫了片刻,他便试探着伸手去握余晚晴露在被子外的玉足,面无表情的把它又塞回了被子里。
待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后,萧翀站在原地没动,低头看着自己适才碰过对方玉足的右手。
大拇指试探着摩挲了一下中指与食指,隐约还能回忆起适才的触感,肌肤温软,细腻柔滑,像是上好的绸缎,柔软的不可思议。现今再想,他竟是不觉恶心难受,反倒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萧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目光从自己手上移开,然后又看了眼榻上的余晚晴。接着,他就很不客气的伸手纠正了余晚晴那七歪八扭的睡姿,把她的脑袋重新抬回枕头中间,再把她两条胳膊塞回被子里,扶了扶她有些扭的腰.....
最后,他又给掖了掖被角。
就算是这么折腾,余晚晴竟也没被折腾醒,仍是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