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已是连着喝了几杯酒,桂花酒并不算烈, 只是几杯下来, 酒意上涌,难免的酒酣耳热。余晚晴甚至都觉得自己呼吸之间都带着热量, 像是灶台下烧着的火, 烧得人一阵阵的发热, 双颊酡红,好似盛开的牡丹。
不过, 酒后吐真言,这个时候的余晚晴总是很坦然, 很好说话的。
既然萧翀问起, 她便也用那黑亮的眸子回看过去, 可怜巴巴的诉苦道:“我难受嘛.......”
萧翀闻言一怔, 眉心微蹙。
余晚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重又倒了一杯酒,直接将酒杯递到了对方唇边:“你先喝,我再说!”
萧翀实在不适应余晚晴这喂人非得喂到嘴边的破习惯, 只是余晚晴都递到他嘴边了,也只得先抿了一口, 然后接了酒杯握在手里,问道:“到底怎么了?”他记得余晚晴这些日子一直窝在华清宫里, 看着也没受什么罪啊。
余晚晴被问的有些语塞——她总不能说:因为L**抽了,我的Easy模式成了Hard模式,而且我还连着考了两次不及格吧?所以, 她只好又从面前案几上的小碟上拣了一片炸过的红薯片,递到萧翀嘴边:“这个很甜很脆,要不要试试?”
这转移话题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的吧?
萧翀不禁又蹙了蹙眉,心下略有恼意,撇头避开了余晚晴凑上来的手,伸手将余晚晴手上的红薯片接了过来,顺势咬了一口。
他素来少吃这些油多甜腻的东西,这回碍着余晚晴,方才咬了这么一小口。实是没想到,只这么一咬,那因为油炸而保留下的汁水便哧溜一声往嘴里流。红薯片原就是炸的外酥里软,一口下来,红薯甜软的味道与外皮的酥脆完美融合在了一起,竟是令人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萧翀三两口的便将那红薯片解决了,当然,他虽吃人嘴软,也不忘义正言辞的警告余晚晴:“你别总动手动脚,我自己会拿。”
余晚晴本就心情不好,听着他这声气也起了火,刺了他一句:“说得好听,心里还不知怎么想呢!”
她可还记得自己窝在萧翀怀里给人喂藕粉小圆子时得来的五分!论口是心非、道貌岸然,谁能比得上面前这人啊!
萧翀被她怼得莫名其妙,微微蹙眉,反问道:“什么意思?”
余晚晴又喝了一杯酒,说起这个也是一肚子的火:“我是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这家伙也就嘴上好听......”不对!连嘴上都不好听!明明就是两句好话都不知道说!
萧翀虽知道不好与余晚晴计较这些,更何况对方连着喝了几口酒,也不知醉了没有。可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何时骗过你了?”
余晚晴翻起旧账来可是溜溜的,索性把酒杯往萧翀面前一推,示意对方给自己倒酒:“你先倒酒,然后我们再一件件的说。”
萧翀:玛德,真是酒壮怂人胆,余晚晴这才喝了几杯酒?居然就敢支使朕给你倒酒!
心里这么想着,萧翀还是纡尊降贵的给余晚晴倒了杯酒。
见萧翀亲手斟酒,余晚晴这才觉得满意,颊边酡红愈盛,便端着酒杯,一面抿着酒水一面与他念叨:“当时我在冷宫里,第一次见你,你就骗我了!”
说起这个,萧翀可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他理直气壮的道:“如果是身份的事情,是你自己认错了,我只是没否认也没承认而已,至多就是有些纵容你的猜测。”
余晚晴眼睫微扬,抬眼去瞪萧翀,一双杏眸因着酒意上涌的缘故水润润的:“你还骗我孝明太子是被毒死的呢!”
萧翀一顿,然后才道:“他确实是被毒死的。”
“不可能!”余晚晴中气十足的反驳道,她可是背过第一次月考试卷正确答案的人,这会儿便昂着头与萧翀哼哼道,“正确答案明明是C.断头!”
也是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