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能喂自己袋盐的萧翀也是:“......”
感觉一口气闷在胸口, 出不来又咽不下, 好难受!
好在, 这般的事情经得多了, 萧翀也算是很有经验,片刻间便自己把自己开解好了——她说看出来就看出来了吧......他又何必和个眼瞎耳聋的小丫头计较这个?
这般想着, 萧翀抬起眼, 正好便看见了余晚晴那双睁得大大的杏眸。
她一双杏眸生得极好,又圆又亮, 像是两枚小小的月亮,照得人心上也是亮腾腾的。叫他心里最后一点儿气也散了, 只嘴上仍没好气, 冷冷淡淡的催她:“你这衣冠不整的, 哪来那么多话!”
余晚晴没忍住, 小小的刺了他几句:“非礼勿视懂不懂?!就算我衣冠不整,你也做胡乱瞎看的衣冠禽兽啊!”
萧·衣冠禽兽·翀:“......”
鉴于余晚晴今晚的非凡战斗力,萧翀最后还是冷着脸沉默下来, 静候着她穿戴整齐出门。
当然, 因为殿外还有宫女太监等守着,便是此时,他们两人也不好一齐出门——余晚晴自然是走正门, 她只说是心血来潮,想着了一样新菜,要去小厨房试试,因着这的确是她往日里的做派, 左右也无人怀疑;倒是萧翀,他走的是窗户,消无声息的就从寝阁窗口跳出去,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跳去了小厨房等着。
余晚晴自己都没戳破人家马甲,自然也不敢叫溪午这些人去戳马甲,故而态度强硬的把那些跟着过来要服侍左右的宫女太监都推了出去,很是认真的关了门,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只是,没等她这口气出来,便见着萧翀正用靴尖拨弄着小厨房角落的干草堆。
余晚晴连忙快步从门口赶过去:“住手!哦不,住脚!”
萧翀已是觉出草堆里的东西,自然不会听她的,脚上略一用力,便从草堆里踢出几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
那东西灰扑扑、圆溜溜,就这么一踢,咕噜咕噜的便滚到了他脚底下。
余晚晴已是扑腾上来捡东西,一边捡一边看,嘴里也是可怜巴巴的:“我的芋头!”
萧翀:“.......”
过了片刻,萧翀才收敛起面上异色,低头去看半跪在自己腿边的余晚晴,语声里很有几分古怪:“你没事把芋头放草堆里做什么?”
余晚晴半跪在地上拾芋头,闻声便也仰头看他,一脸愤愤不平:“你没事踢草堆做什么?”
草堆没声没气的,乖乖堆墙角,找他惹他了?怎么就要动手动脚了!
萧翀:“.....”他其实也就是觉得这小厨房一应器物皆是有条有理,只墙角这草堆有些突兀,疑心一起便试着踢了踢.....谁知道没踢出什么辛秘凶器,倒是踢出两三个芋头,还要被余晚晴这般质问。
只是,萧翀也是要脸的人,这会儿只能强撑着道:“.......我就随便踢了两脚。”
顿了顿,萧翀下颔微抬,补充道:“是芋头自己滚出来的。”
余晚晴:“.....呵呵!”信了你的鬼!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现在想想,她上次月考不及格,好几道错题都是因为这人胡说八道,给她错误答案!
余晚晴越想越气,捡完了芋头这才道:“我早前看食单,上面说‘十月天晴时,取芋子、芋头晒之极干,放草中,勿使冻伤,春间煮食,有自然之甘,俗人不知’——所以我上月就叫人从御膳房那里要了些新鲜的小芋头和嫩芋头出来,好容易晒干了,便叫放在草堆里,想着能开春了再尝尝味道......”
萧翀听到这里也觉好笑:大概也就余晚晴了,这迁宫迁东西,还不忘把晒干的芋头和装芋头的草堆也一起带上。
不过,余晚晴懊恼过了,便也有了兴致,不由便又道:“要不然,我们晚上也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