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家里人送进宫的?”
“大概?”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你刚才告诉我,你兄长叫余犹清——这叫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瞎编的!真的!我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才进考场,还没来得及找人科普背景人设的余晚晴终于再撑不住。以她过往十八年的经验来看:编造了一个谎言,往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它。与其战战兢兢编谎话蒙人,还不如直接服软说实话,用自己的“真诚”和“坦白”打动对方——反正她这情况也确实算是失忆。
果然,听到这话,肃羽神色反倒缓和了一些,紧接着又蹙眉:“你既然不记得了,为何会认为我是所谓的....‘大侠’?”
余晚晴只好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推理过程给说了:“就,就是随便猜一下嘛——你不是太监,又不穿龙袍或者侍卫服,那就肯定是外来的,而且三更半夜拿着剑,不是刺客,哦不,大侠是什么?”
肃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居然真就收了剑,然后抬步往外走。
余晚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你去哪?”
肃羽淡淡道:“我要在这里留上几日,所以外面那些尸体都需要处理。”
余晚晴:“......”
这家伙果然是一路杀过来的!所以,他刚才不处理尸体是想进门杀了她后一起处理吗?还是说根本就只想杀人没想处理,现在的所谓处理也是因为他要“在这里留上几日”?所以,现在他这是不杀她的意思?
余晚晴心中千头万绪,可是对上肃羽那挺拔高大的背影以及他手中的剑,她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独自瑟瑟发抖。
虽然没回头,背对着人,但肃羽却似乎也能感觉到余晚晴盯着自己的目光,他似乎笑了一声,语声却是极其冰冷:“要不,你和我一起出去处理一下?”
余晚晴真的很想骂人:处理你个头!我大学读的是古饮食专业,处理过鸡鸭鱼猪鹅,连蚕蛹也炸过,堪称海陆空三路杀手,就是没有处理过人!的!尸!体!
但是人在屋檐下,还是要稍微低下头,省得磕着头。所以,余晚晴只好小心而又委婉的拒绝了对方:“.......这个,我真的没有经验也不太懂。”她真诚而又认真的鼓励道,“您自己看着处理就好了,我,我就留这里等着好了。”
肃羽没再说话,提剑出了门。
随着房门被人从外合上,余晚晴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紧接着,她腿一软,直接便跪倒在了柔软的织金长毯上,身体力行的表达了“给跪”的敬意。
早闻L**变态之名,但是余晚晴没想到,以她的能力,在Easy级别的难度上居然连活着都是如此艰难,至于月考试卷上的那些题目......
余晚晴:......我单知道自己是欧皇,一抽就是超简单的题目,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答卷就碰到个变态杀人魔,差点连答卷的机会都没了。
不过,暂时没了生命危险,所谓的金手指似乎也走上了正轨,余晚晴终于想起了一件正经事。她抬手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感叹了一声:“好饿……”
可不是嘛,一进考场就是三更半夜,然后又经历了一番生死考验,身心受创,怎么可能会不饿?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吃饭是正经事,吃夜宵也是正经事,余晚晴自觉自己也该干点儿正经事,于是便在屋里找了找,披上外衣,趿着鞋子出门去找做夜宵的厨房了——这座宫殿的内殿这么宽敞,一般来说肯定是会配备小厨房的。
当然,推门出去的时候她尽量不乱瞟——要是一不小心撞上处理尸体的现场,那多可怕啊?还是安安分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