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你那下,似乎是把你当宿敌了呀。可惜了,不能认清自己,这气运之子自此是真废了。”
听听这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小语气,覃静州笑了笑,“你那边刷新任务进度了?”
“当然啦。”泠境笑道,“所以我才这么开心!”
作为大齐的气运之子,楚王不得不背井离乡,世界意志就能按规矩砍掉他身上相当一部分气运加成了,他也不再是世界意志的心腹大患,除非短时间内楚王能回到大齐继位,还得是极受拥戴的方式继位,楚王才有可能止住气运一路滑坡,但也只是阻止滑坡而已。
总之楚王从选择撤退那一刻起一切都已经注定。
泠境一针见血,“他一碰你就怂了。”
覃静州诚心道:“那可太好了,接下来我准备躺平。驸马嘛,哄好公主就行。”
泠境没说话,抿嘴一笑然后歪头靠在了覃静州另一边肩膀上。
不多时,禁军几位将军终于弄来了泰和帝的车驾,覃静州先放下泠境,再小心地让泰和帝面朝下趴在铺了厚实摊子的马车里。
然后他和泠境同乘一马,兢兢业业地一路护送泰和帝到京郊大营。
关外部族骑兵后来也没再上前侵扰,主要是这会儿连带着禁军侍卫以及缓过神儿过来投奔的宗室勋贵们加在一起,总有数万人了。
关外骑兵包括藏身在骑兵中的金国探子是来拿好处的,没好处人家可不就溜了。
半路上他们就遇到了前来接应的京郊大营大将军以及三万精锐。
泰和帝先去大营疗伤,而大将军在请示了泰和帝之后亲自带人四处清缴化整为零四散跑路的部族轻骑兵。
在大营里,泰和帝在被太医仔细看过后得知:自己这次伤可见骨,但也就是伤到了骨头,那一刀卡在了骨头缝里,真是只差一点就戳到了心脏。
和自己猜测的一样,确实有惊无险。
泰和帝上药重新包扎后便振作起来,处理楚王谋逆这一注定震惊天下的大案。
当时在猎场的各家各户即使大多数都反应及时措施得当,但损伤都不轻,那些痛失继承人的人家更是狠毒了楚王。他们自是支持泰和帝接下来的清洗与报复计划。
而这些,覃静州肯定是不打算掺和的。
他和泠境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回家,小熙和便宜儿子尔逍正翘首以盼,等着他们一起吃饭。
楚王在京中自然也有所布置,存着“万一能捡个漏”的心思。
不过针对敏和公主府的若干小手段遇上小熙悉数白给,而小熙在饭桌上甚至抱怨楚王毫无想象力,非常无聊。
覃静州揉揉女儿的脑袋,“楚王尽力了。以一个普通皇子身份在半年里搅动这么大风雨,牵连了这么多人,他还是挺厉害的。”
然而楚王再厉害依旧翻不出爸爸的掌心。小熙抿嘴笑了。
尔逍则对小妹宿慧适应良好,小妹能独当一面,怎么都比让他想起来都糟心的大妹强。在饭桌上听完父亲如何大发神威救下泰和帝并挫败楚王阴谋,他再想起宫中的大妹,顿时心生怜悯。
与此同时身在宫中抄经的尔遥得知楚王落败,带着心腹们跑路,手里一松,污了整页佛经不说,她更是因为刺激太大承受不住,身子晃了晃,差点就一头扎在砚台上……
三天后尔逍就迎回了因为整夜难眠从而憔悴不已的大妹。
作为亲哥他会劝解两句的,反正听不听随便大妹,“梦差不多该醒了。上辈子的事儿怎么能一味套到这一世?你连随机应变都不会,哪里来的信心……”他努力不说太难听的话,“无论你心心念念的楚王还是满心怨怼的晋王,人家全都看不上你。若你不是父亲亲生,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来?”
楚王败逃彻底击碎了尔遥的美梦。
这次她哥连劝带骂,她不仅没有反驳还掩面痛哭起来。
回到公主府,覃静州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