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是哪个姬妾所生。
“你派人将本王的信使送出去,婚事如期举行。”
商议完毕,忠顺亲王转身离开。
程潜拱手相送,抬起头脸色冷淡。
“他还在防着我,特意安排信使,咱们拿不到信麻烦些。”
“不如将信使杀了?”
卫若兰从假山后出来,跃跃欲试。
程潜一口气堵在胸口。
“莽夫!你在西南作战时将敌人的阴谋提早扼杀乃是未雨绸缪,但这个时候提前动手就叫证据不足!回去多听你夫人的话!”
教训完忍不住长叹。
“我怎么净认识些莽夫,你也是,冯紫英也是。”
“夫人说这叫武将风范!”
想起探春的话,卫若兰理直气壮。
程潜转身进屋。
“你夫人在骗你。”
“不可能,你没有夫人你不懂!”
以前没有夫人,马上就有了。婚事如期举行,林如海作为表舅,也是程潜在京城的唯一长辈,被请来坐在上首。
看着面前程潜一身红衣气宇轩昂,林如海忍不住有些可惜。他若是科举出身,坐着高头大马不知又吸引多少少女芳心。
旁边女子盖着盖头看不见容貌,举手投足却能看出是个温顺姑娘,进门时比程潜落后半步,跪拜也低了半头。
林如海微微颔首,不是个跋扈女子就好。
礼毕,众人都去热闹,林如海慢悠悠到后花园寻清静。到了傍晚宾客散去,一身酒气的程潜找来。
“信使已经出京城,若是动作快,二十天就能将西南使者送到京城附近。”
“这样快?”
二人神情平淡,仿佛是在谈论家常闲话。
程潜眼神飘忽带着几分醉意。
“同百八里加急一样的速度。您可想好何时告诉皇上?”
“不急,再等等。西南贼心不死,正好趁着这次机会狠狠教训,他们想要药方原本无错,可惜选错了人选错了方法。”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甥舅二人大约说了一刻钟,林如海才回林府去。
程潜目送他出门,眼中三分醉意变成七分,摇摇晃晃往新房去。
各种阴谋都在暗中进行,朝堂表面风平浪静,林如海和陈大人将可堪大用的人选写在奏折上,于早朝上奏。
填补空位本是正经,皇帝看过命吏部依照流程,但言谈之间已经准了八分。吏部尚书察言观色,短短三天便探查清楚上奏,朝中一派和谐。
回府路上,林如海正闭目养神盘算时间,突然轿子猛地顿住,险些将他摔倒。
正欲询问,边听外面有人说话。
“原来是林大人的轿子,真是抱歉。我们王爷为了躲避玩耍孩童没注意,还请林大人勿怪,不要上奏才好。”
这话说出来,不用掀开帘子也能知道是谁。
果然,林安紧跟着说道。
“忠顺王爷心怀百姓,乃是百姓之福。还行王爷先走。”
林如海并未出去,听着轿子吱呀吱呀的声音从旁边路过,才将帘子掀开条缝隙。
“林安。”
林安立时凑过来,小声道。
“咱们走到拐角,忠顺王府的小厮冲出来,没惊动王爷。”
林如海点头放下帘子,心中警觉。
忠顺亲王可不是会吃亏的性子,他如今被皇上撤去职务不必每日上朝,今日定是有意为之,难道……
迅速掀开帘子。
“林安,命人悄悄去程府。”
“是。”
答应一声,林安立刻叫过来个小厮,附耳传话。
林如海回到林府等待片刻,小厮回来,没说什么,只点点头。
“下去吧。”
挥手命众人退下,林如海倚在座位上,眼神放空。
“他竟然真的将边境百姓视作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