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叫人送去。”
十五六岁正该是姑娘家最好的年纪,却要在这个时候做母亲,三十岁做祖母,想想都觉得害怕。偏这是古人常态。
“将来你我成亲,谁敢催着要孩子,我就把他头拧下来。”
劈手夺过信,怒冲冲出去。
这暴躁模样,看的林黛玉忍俊不禁。转头想到史湘云,又笑不出来。
“三妹妹是当家太太,自能好生养着,可怜云妹妹伤了身子。”
叹一声,叫人准备养身药材,给史湘云送去。
两日后,程潜再次出京押送物资,前脚刚走,后脚户部掀起轩然大波,一众官员急匆匆进宫求见。
“起奏陛下,此次押送粮草数目不对,程大人的奏折被人恶意隐藏,请陛下明鉴。”
太监双手将奏折转交奉上,垂手退到旁边。
皇帝展开奏折,面色逐渐难看,最后将奏折扔在户部尚书脸上。
“程潜上奏库银出错,请旨填补。这折子都没送到朕面前,谁给他批的?粮草数目未变,账目却走了双份,好的很,你就是这样管着户部?”
君王一怒,殿中鸦雀无声。户部尚书颤抖着跪下。
“老臣失察,还请陛下恕罪。近来查抄官邸等各项入库,老臣实在忙乱,察觉异常立时来禀明陛下。出错库银乃是与吏部协商,老臣请旨召吏部尚书觐见。”
“吏部?你的意思,这笔库银是卖官所得?”
盯着下面所跪众人,皇上面色不愉。
虽说卖官鬻爵自古以来心照不宣,可到底不好听,如今还出了乱子,岂非公之于众?但眼下西南事情未了,东边倭国亦时不时骚扰,正是缺银子的时候,顾不了许多。
“宣吏部尚书。”
户部尚书叩首谢恩,与身后所跪下属交换视线。
不多时,吏部尚书觐见叩首。
“起来吧,地上的折子你且看看。”
皇上甩手,懒得再说一遍,憋屈又生气。接连几处战乱虽规模不大,却耐不住持久消耗,偏逢国力虚耗,哪怕再经营几年,也不至堂堂上国被周边弹丸小国辖制。
片刻吏部尚书看完奏折,拱手道。
“启禀陛下,奏折所述之事臣并不知情。但一应账目皆在司封司记录在案,请陛下准许臣前往彻查。若有差错,绝不姑息。”
“大人推得干净,身为尚书,对下属官员所作所为不该了如指掌吗?”
户部尚书斜着眼睛瞥过来,然吏部尚书不为所动。
“钱尚书所言甚是,想必您很清楚这份奏折所述详情,可否告知?”
“你!”
“行了,朕没工夫听你们废话,三天之内务必给朕答复,否则都去西南吧。”
挥手将人赶出来,烦躁拿起桌边奏折批阅。
偏巧奏折从西南来,言说程潜邀请南宫家相助,共抗鼠疫。在夏季湿热时及时止住扩散,并暂时击退敌袭。
“这程潜果然是个会办事的,可惜年纪尚小经验不足,将来是个好苗子。”
感慨一声心情略微缓和,在奏折上批个“赏”字,放在旁边,继续批阅其他。
旁边大太监侧头看着,微微点头。
看来并不仅是林如海林大人简在帝心,这位小程大人也甚得青睐,林、程两家的富贵远着呢。往后林大人和小程大人进宫复命,可要小心伺候,总没坏处。
对皇帝心思最了解的,永远是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太监。
却说旨意传出,户部吏部展开彻查,参与卖官人员一一核对。查来查去,总绕不开两部,很快从中揪出几个可疑人员。
其中便有司封主事,赵忠。
“大人,所有的账目都记录清楚,不会有任何问题,同僚皆可作证。”
两位尚书大人坐在上首,下面站着涉事人员,为首的便是赵忠。
“凡经过下官手中账目,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