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哈哈哈哈,今儿真是痛快,还是姥姥会说话。哎呦,你们可都看清楚了,往后在外面都给我哭穷,听见没有?”
王熙凤又不是傻的,自然明白王善保家的为何要翻包裹,只是没有想到她这样大胆,当着面就敢下手。
笑声停住,看着门口眼神逐渐阴狠。
“呸!都是挑拨主子的混账东西,这样的婆子若是给姑娘陪嫁还了得?哪天都打发出去才干净!”
恶狠狠说完,突然想起自己早已不管家中诸事,神情恍惚一瞬,扶着墙进门。
“真是糊涂了。”
乱糟糟的过了一个多月,直到八月贾母过寿也没恢复过来。
老寿星病着没多少心思享乐,王夫人又惦记远在金陵的贾宝玉,没心思操持。贾府地位最高的老封君过寿,竟显得格外糊弄。不仅自家人胡乱吃酒,来拜寿的人也明显变少。
“南安太妃今儿怎么没来?”
贾母吃着酒,突然抬头问,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王熙凤眨眨眼笑着上前。
“什么南安太妃,咱们娘娘贵妃才要紧。过会子宫中送赏赐出来,老祖宗可别吃醉了酒不能谢恩,快快放下吧。”
想到宫中元春有孕,贾母果然忘记南安太妃,高兴放下酒杯。
“正是,这样大事不能糊涂。宝玉呢,快叫宝玉过来。”
叫两声不见人,贾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神情落寞。
“是了,宝玉不在,二老爷也不在。”
屋子里众人对视,不敢说话生怕讨没趣。
王熙凤扫视众人,心中暗啐,面上却笑。
“宝玉是您最宝贝的孙子,但您是有重孙子的人啊。芝哥儿正是团子一样好玩呢,叫他过来给您拜寿。”
说着指挥人。
“叫芝哥儿抱过来,叫兰小子也过来。”
孙子不在,自有两个重孙。贾母看着两个孩子,很快说笑起来,仿佛忘了宝玉。直到宫中赏赐出来,才真正热闹。
王熙凤得闲躲到角落,看着众人挤在前面讨赏,冷笑出声。
“都是什么东西。”
看着烦心,索性出去透气。才走到院子,却见傻大姐唱着歌乱跑。
“哦哦哦,打架咯~”
王熙凤忙把她拉住。
“什么打架,老太太过寿这样的好日子谁敢打架?再胡说把你的嘴缝上。”
傻大姐惊恐捂住嘴,含糊不清辩解。
“真的有人打架,你看。”
抖着手递出来个荷包,王熙凤不以为然接过,却在看清楚的一瞬间大惊失色。
“这是从哪来的?”
傻大姐摇晃着脑袋。
“就是从后面的假山那里,你看你看,上面真的有人在打架。”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话,她急着指给王熙凤看,却被打手。
“我告诉你,今儿的事情谁都不能告诉,不然我就把你嘴缝上,听见没有?这东西你从来没见过,我也没见过,知道吗?”
凤辣子威严犹在,傻大姐两只手紧紧捂着嘴点头。见王熙凤挥手赶人,转身逃命似地跑。
王熙凤匆匆回自己屋子,打开细看。哪里是什么荷包,分明是绣的春宫图。
“哪里来的混账下贱,敢用这种东西,要将家里的人都连累死!”
嘴上骂着,手上却不含糊,拿出剪刀将绣春囊剪碎扔到香炉里烧干净。
“但凡我还有当年的气性,非天翻地覆把你找出来!杀千刀的。”
迎春出嫁在即,探春、惜春也要趁早寻人家,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乱子。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将事情压下。
糊涂寿宴过完没几日,林黛玉终于回来。
从京城出发到扬州,扬州到姑苏,再折返回来,折腾数月终是料理清楚。
林蕴等在码头,心绪复杂。
都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