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说,喜得薛姨妈念佛。
“我得儿啊,若是你能嫁进荣国府,我这心就踏实了。”
“自你父亲走后,你哥哥不中用,咱家全指着你。”
薛宝钗笑容一顿,面露苦涩。
“我知道妈妈难处,可是妈妈也该劝着哥哥些。”
“家中生意总要指望他。”
一提起薛潘,得到王夫人暗示的那点子欢喜瞬间消散。
薛姨妈愁的掉眼泪。
“我何尝不知道,可你哥哥就是个混账,我怎么劝得动?”
“前日还要再买丫头,被我和香菱好歹拦住。”
“上个月又关了个铺子,我说他也不听。”
每回提起他总没有好事,薛宝钗没有半点喜悦,稚嫩的脸上眉头紧锁。
“指望哥哥上进是不能,只别叫他闯祸。”
“咱们在荣国府是客人,还需万事小心。”
母女两个感慨哭泣一场,才细细商量。
天气渐凉,各个院子开始安排加衣裳,降云馆亦是如此。
只是这个月扬州送来东西里,除了林蕴的生日礼物,还多了一个箱子。
林黛玉一样样看过,忍不住好奇。
“姐姐冬月初的生日,怎么这刚十月就送了礼物来?”
“最大的箱子是什么,没有钥匙吗?”
为了安全,所有的东西在路上都要上锁,可是到了家里还找不到钥匙开箱,却是第一次。
整个屋子找了一圈,丫头们急得冒汗。
林黛玉等了一会。
“罢了,砸开吧。”
林蕴才安排好下人进来,正听见这句。
“什么砸开?”
林黛玉随口解释。
“一个箱子罢了,不知怎么找不到钥匙。”
林家下人又不是贾家下人,怎么会有这样马虎的事?
林蕴不信,上前一看,噗嗤笑了。
“原来是这。”
“有钥匙,在我这呢。”
说着,从脖子里取出来金锁。
又将金锁边上的卡扣解开,竟从里面拽出来一截钥匙。
没见过这等设计,林黛玉看直了眼。
“这是什么机巧?”
“没听姐姐说过,竟藏得这样深。”
林蕴弯腰,亲自将钥匙插进箱子锁上,轻松打开。
“不算什么机巧,小时候的玩具而已。”
不想多说,林蕴便要岔开话题,谁料看见箱子里的东西,一口气没上来。
林黛玉探头。
“噗嗤,难怪不叫别人有钥匙,原来都是好东西。”
“瞧瞧这纸鸢,上面怎么瞧着还有两句诗?”
“还有珍珠的钗子,如此精致,可不像是外面的。”
越看,底下竟还有脂粉镜子等物,样样精巧,又不是一类,明显不是一时准备,而是积攒下来。
紫菱瞧着不对,早把小丫头们打发出去。
林黛玉接连翻看几样,觉察出端疑,笑得坐倒在椅子上。
“哎呦哎呦,瞧着姐姐冷面冷心,竟还有这样的缘故。”
“是哪家小子快说来听听,若是不好我可不依!”
林蕴面无表情的将箱子盖上。
“都是胡闹。”
“再敢调侃我,小心你的嘴!”
相处久了,林黛玉早不怕她,笑吟吟上前更促狭。
“竟然还害羞了。”
“我知道,过了生日姐姐十二岁,可以议亲了,这是上赶着怕姐姐忘了他呢。”
林蕴一顿,难得心思复杂。
差点忘了,古人议亲早。
寻常人家为了表示对女孩重视,十二三岁议亲最常见,三书六礼走上几年,及笄后成亲。
以前只当看热闹,现在竟然到了自己身上。
“这是我青梅竹马的曹家小公子送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