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跟张老夫子他们继续讨论:“你说,我记。”
戚晏大手一挥,冷酷无情道:“这套书编完后,就不用在最后给他们留答案了。”
陆见清:“…………”
陆见清把掏出来的手机又重新塞了回去。
这位先生,像你这么干,一定会在背后被鬼学生们偷偷骂魔鬼的!
……虽然这么形容你好像也没有形容错的亚子。
别人家的作业,要是被撕了答案,做学生的好歹还能自个儿偷摸着在网上重新找一份,换了他们地府旗下学校出品的作业,那真是想找都没地方找去,只能面对空白的题目独自流泪到天明……
陆见清几乎都能预见到时候会出现怎样一副哭天抢地的画面了。
戚晏身体微微前倾,抬起眼皮问她:“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陆见清礼貌性地心疼了鬼学生们三秒,然后抬头满脸诚恳地回答:“真是太好了!”
态度真挚,情感饱满,甚至还用力鼓了鼓掌。
很值得在不久的将来拥有一份打了对折的购房合同。
当代社畜的心酸,你们体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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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当鬼,三年模拟》的编纂还在有序地进行,张老夫子对这件事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连他心爱的限量版香烛抢购大计都被他放到了后一位。
陆见清每次从教室回来,都能看见这位老鬼在挥舞着笔杆刷刷写下他新研究出来的题目,颇有反正学生们已经死了,又不会再死一次,索性就往死里学得了的态度,以至于连陆见清都忍不住怀疑,原定八百页的《五三》成品会不会一路狂奔到一千八百页……
陆陵源偶尔跟她打电话问到她最近的工作,陆见清握着手机,边盯着电脑屏幕打字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很好啊,学生们都很乖很听话。”
陆陵源:“……是吗?”
陆见清先是点了点头,又想到这样陆老道看不见,遂赶紧对着电话嗯了一声。
虽然总有那么几个捣蛋鬼还是会在课堂上时不时刮刮阴风或者露出满头血的样子企图吓一吓她,不过自从上次他们亲眼目睹她是怎么下狠手揍的杜鹏后,连这种事的频率都降低了不少,极大地提高了她的上课效率。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最近一次有鬼搞事情,还是前两天有只吊死鬼在她从他座位旁走过时,故意把舌头从嘴里掉出来拖得老长,缠住她的腿妄图绊她一脚,然后——
“啊!疼疼疼疼疼!!”
绊人不成反被踩的吊死鬼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哭得声嘶力竭,宛如一个被歹毒乡绅所逼迫的的良家小民:“老、老师,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瞎说什么,”陆见清费力地把吊死鬼拉长的舌头中间被踩凹下去的部分重新拉拔回来,她娴熟地戴上橡皮手套,一手拎住吊死鬼的舌头不让他缩回去,一手翻出柄长长的粗毛刷子,挤上一大坨从张老夫子那里借来的牙膏,往他舌头上刷去,“老实一点,不要乱动,舌头都拖到地上了,上面还有我的鞋印子,怎么能不好好刷一刷。”
挣扎着想要逃窜的吊死鬼被陆见清拽着舌头一巴掌拍回座椅上,只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那柄一看刷毛就很硬的大刷子裹挟着黄绿色固体向自己的舌头伸来。
陆见清本着严谨的态度,一丝不苟地把吊死鬼的舌头正反来回刷了一遍,好容易结束了这项艰难的工作,她活动着肩膀,刚想问问吊死鬼感觉如何,没成想一抬眼就看见了对方抽搐的嘴角和幽幽滑下来的两行血泪。
陆见清:“……只是给你刷了个舌头,倒也没必要这么感动?”
吊死鬼抽泣着拖着他的长舌头,想收又不敢收回去,只好边擦眼泪边委屈巴巴地控诉:“不是……刷毛硬也就算了,那上面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辣,是辣椒面吗?”
陆见清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手里的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