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仙呢,他还吃啥饭啊!”
张桂英和邹队长下有四个孩子,老大邹年丰十八,老二邹谷丰十五,老三邹小麦十岁,老四邹小豆五岁,上还有个五六十岁的老娘。
除去刚高中毕业的邹年丰,正在上小学的邹小麦,马上要上小学的邹小豆。
邹谷丰这个马上要考高中的人竟嚷嚷着不去上高中了,想一个人出去城里头闯荡做生意!
这话一出邹家的屋子都震了三震。
连邹年丰都没想到一向跳脱的二弟竟然还有这么个想法。
自从前几年国家实行了改革开放后,不少胆大的人都去搞经营,做个体户去了,特别是那些最最经济亨畅的城市,迎来了不少有闯劲儿的青年们,虽然大部分人都趋近保守稳妥,但那蠢蠢欲动的小部分人基数算起来也不小的。
祖祖辈辈都在地里刨食的邹家人思想就是那保守稳妥的大部分人之一。
怎么能轻易接受。
邹谷丰还自作聪明的想要拉大哥邹年丰下水,邹年丰别看性情温温和和的,平时就喜欢搞那些机械、零件等东西,空闲时间也没往镇上跑。
邹年丰默默笑不反驳。
然而他不反驳,张桂英替他反驳了。
你邹谷丰有你大哥那成绩吗?没有那成绩就算了,你还直接高中都不想上了!
你干脆上天去吧!
就此,邹家已经拉开了三天的战役了。
邹谷丰假哭着走出屋,手痒地摸摸邹小豆的脑袋,“哎,到底还是你二哥没白疼你,这么多人,也就只有小豆你还惦记我。”
“特别是你这丫头,连问都不问一句二哥!”他恶狠狠地得吃着正香的邹小麦。
邹小麦皱皱鼻子,不理他。
邹小豆扭了扭,躲开二哥讨嫌的双手,“二哥你别耽搁我吸溜呢!”
邹谷丰撇撇嘴,收回手,还不是现在这个家也就只有这小子还搭理他了。
神色讪讪地到厨房,不抱希望的掀开锅盖,就惊喜地发现锅底还剩有疙瘩汤,他的嘴立马咧得大大的,自己拿了个碗唰唰的铲满。
他高兴地端着碗到张桂英面前,嗦了一口后笑得灿烂,“谢谢娘,真好吃!”
张桂英不说话,邹队长也默默嗦着,邹小麦和邹小豆才没管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邹老太则是暗哼一声,这张桂英太过心软。
邹谷丰笑嘻嘻地跑到邹老太旁坐着,不在乎老太太对他的冷哼,厚脸皮地跟她招呼。
还没说到几句话,邹老太就从臭脸老太太变成笑脸老太太了。
早食过后,该待在家的待在家,该上工的上工了,打着溜走的主意的邹谷丰被邹队长摁着下地了。
也是碰巧,今天邹家捯饬的那块地是在村口处,所以等邮递员刚到就被看到了。
一问,是送录取通知书的,人还是他们家小子的。
邹队长和张桂英是有多喜庆,邹谷丰内心就有多大声地暗道糟糕,大哥的录取通知书怎么来得这么快,他的事儿都还没搞定呢,这下子肯定更难了。
邹谷丰哭唧唧。
而惹他哭唧唧的人还在镇上。
邹年丰在镇上忙了一整天,和梁益、雷明辉打了招呼,打算回家了。
他们一起做事的就三人,机缘巧合下认识了。
梁益是负责货源,主要在各地收集报废的黑白电视机和自行车,还有其他的小零件儿。邹年丰和雷明辉都不知道他是从哪搞来的这些。
雷明辉主要是寻找客源,他们的客人必须条件不能太差,毕竟电视机、自行车这些都是大件。但也也不能太好,太好人家也瞧不上他们这种算是二手组装的。
邹年丰呢,就负责把那些收来的报废的东西拆下来,把能用的零件留下,再重新组装。
经过几年时间的沉淀发展,他们三人已经很有默契了。
而他们平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