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持重,端正内敛,这是夏油杰留给外界的一般印象,但他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时常在五条悟和维尔德这两个白毛混蛋身边破功。
啊,他当然知道自己饲养的这只小怪物从来不听话,他叛逆贪婪,阴险狡诈,柔弱无害的洁白花瓣下是带毒的尖刺。
但当他得到召唤赶回地宫,看到五条悟红着眼睛一副疯癫狂乱的样子,极度亢奋地单手箍住维尔德将他强行按在密密麻麻的柔软蛛丝中像吸猫一样埋在他肩窝处蹭来蹭去时,脑袋里代表着理智的那根弦还是崩断了。
坚实的肌肉线条优美,透过被汗水浸%透的白衬衫可以看出男人弓起的脊椎和绷紧的背肌,他的小玫瑰像只受难的柔弱小羊一样被五条悟撕咬着最脆弱的颈部,因为愤怒而越发水润的眸子正湿漉漉地,略带祈求地看向他,让他心底暗藏着的阴暗粘腻的欲%望渐渐发芽。
他慢慢走过去,转化室内的遍布的银白蛛丝瞬间活跃起来讨好般轻轻触碰着他的脚踝。
看到他就这么开心?
夏油杰暗紫色的眸子微微上挑,脸上带着缱绻的笑意,眼底翻涌的浓郁黑暗却足够令人恐惧。他俯下身,单膝跪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拼命挣扎想摆脱五条悟控制的维尔德。他徒劳无功的反抗仿佛激怒了眼神空洞的祭品,白发的神子皱着眉对准那截光洁白皙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立时就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鲜红齿%痕。
他像只展翅欲飞的美丽蝴蝶,却被人抓住翅膀困在掌心,任人把%玩。如此凄艳,如此动人。
夏油杰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干渴,心里那个永不满足的空洞再次扩大了些。他的目光越发晦涩深沉,扯了扯嘴角自嘲般的笑了笑。
疯子。
而另一边,被这个忘恩负义,不知尊卑的狗东西气疯了的维尔德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吟。阴狠地斜了眼压在他身上发疯的五条悟,他被气地眼尾嫣红,仰起头咬着唇用催促得目光无声地祈求着夏油杰:快给我把这个讨厌鬼弄开!
然而同样怒火中烧的恶劣男人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夏油杰轻笑一声,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那光滑柔嫩的侧脸,狭长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的小玫瑰,带着粗粝薄茧的拇指重重碾过柔嫩的唇瓣,他声音温和轻柔,慢条斯理道:“被欺负得好惨……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背着我做坏事。”
“你以为悟是可以任你操控的小羊羔?嗯?被反咬一口的感觉如何啊,我亲爱的神明大人?”
他的眼神温柔如水,几乎要让人溺毙在那片深邃的黑暗中,手下的力度却毫不留情,状似爱怜地叹息道,“为什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夏油杰耐心地梳理着散落在地的,因为挣扎而略微凌乱的柔亮银发,直到维尔德终于撑不住,尽力侧过头急切又讨好地轻轻蹭着男人温热粗糙的手掌,祈求他的庇护,被这猫儿撒娇般的举动愉悦到的夏油杰才大发慈悲地慢悠悠站起身,微笑着走到挚友身后想要直接敲晕这个没分寸的笨蛋。
然而无下限却挡住了他的掌刀。
“咦?反转术式?”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一脸懊恼的维尔德,轻声道,“怎么做到的?”
大主教的原计划非常简单粗暴。
强迫五条悟直面他的本体,只需几秒,那种狂乱的极乐便能使他得到濒死体验,从而激发反转术式。
但他没有想到五条悟的天赋和承受力如此之高。
也许是同类的气息触发了应激反应,他的确开发了反转术式,但也在直面古神的刺激下与那双血脉相传,带着神明诅咒的眼睛开始深度融合。
那种隐秘而低调的能量波动一开始甚至都没有引起大主教的注意。仪式结束后,他停止了精神污染,将已经抽搐着陷入昏迷的白发青年放在一边,正准备帮他检查下身体,在他可爱的半身回来前毁尸灭迹的时候,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