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推窗,露水浓重,浸湿了一丛淡紫色的喇叭花。空气润润的,带着青草和花朵的气息。阳光柔柔地透过树叶洒了下来,很安静。
胤禛早就走了,清璇没有叫侍女进来,自己换上一件淡青色缎子绣着竹叶花纹的旗袍,坐在了玻璃镜前。
清朝康熙年间,玻璃尚未普及,这玻璃境是外国使臣献给康熙帝,胤禛得了一块,送给了福晋。胤祯也得了一块,连着上次说的极品碧螺春一起送给了清璇。也不知是赔礼,还是点心费了。
清璇意兴阑珊地执起一把半月型的檀木梳,拨弄了两下头发,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人:长发披洒如瀑布,杏眼微肿,脸蛋圆润,肌肤细腻,充满了水分。虽然因为怀孕,多了些斑,气色也不是太好,但并不能掩盖这张脸的青春逼人。
她盯着镜中人,凝视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如春花般灿烂。她豁然开朗,这几天的痛苦和折磨简直是个笑话。自己还是17岁的花季少女呢!想那么多干什么?穿越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宅斗的。
难道自己就真正爱上胤禛了吗?扪心自问,如果给她两个选项:一是留在这里和胤禛相亲相爱;二是回现代和父母团聚。妥妥地选二啊!虽然会因为腹中的孩子和清朝的父母、弟弟犹豫一下,但是从情感上她是希望回到现代的。
所以,她只是因为胤禛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又长得比较英俊,相处时间比较长,而产生了一些迷恋和喜欢。但是,远远达不到爱的境地。
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结于胤禛与他合法的小妾之间的事呢?这只是清朝的男子享受的正常待遇而已。
难道她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和别的女人争来斗去,只为了胤禛的青睐吗?年华易逝,美人易老。权力却永远不会显老,胤禛将来是要执掌皇权的帝王,永远有前赴后继的年轻女子供他挑选。她争,争得过来吗?
她的当务之急是好好写《孕期日志》,找到书商刊印,攒够积分,换安胎丸。虽然,经过魏嬷嬷的调养,她的健康值已经到了75了。可是大晋江系统检测到因为那次摔倒,腹中的胎儿受到了损伤,光喝安胎药治标不治本。
嘉福堂,清璇例行去福晋那里请安。
福晋的丫鬟翠澜给清璇的椅子上垫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子。福晋说:“你怀了孕,自己要多注意身体。这两天看你气色不是太好,要好好保重啊!”
清璇笑了笑:“多谢福晋。清璇知道了。”
董鄂氏喝了口茶,羡慕地说:“宋姐姐福气真大,能替贝勒爷留下子嗣。”这话还真是情真意切,恨不得以身相替,帮着清璇生呢!
清璇看了她一眼,毕竟才14岁,脸上一脸“迷妹”的样子。刚过了三天,胤禛就又俘获了一颗放心。清朝闺秀轻易不出门,能见过几个男子,丈夫稍微俊俏些,可不就容易被勾去魂吗?更何况,胤禛还有皇子光坏的加成。清璇想着董鄂氏年纪这么小,胤禛居然也下得了手,真是辣手摧花。
清璇淡淡一笑:“董鄂格格,你也不必羡慕。为皇家繁衍子嗣,本就是我们应做的。新婚三日,说不得你也怀上了呢!”
董鄂氏还是刚被破身不久的姑娘,一下子羞红了脸,说:“宋姐姐不要取笑。”
后来,福晋说了些训诫的话,就让陈氏和清璇先回去了,只单独留下了董鄂氏。
清璇想了想,好不容易来了个满族女子,福晋应该和她比较有共同话题吧!
说起来董鄂氏身世也挺显赫的,出自满洲正白旗,其父费扬古是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在平定三藩之乱时立了大功,可谓军功赫赫。但是她是妾室所出,身份就削弱了一些,所以被指为格格。
福晋出自满洲正黄旗,父亲是内大臣,从一品的官。不过福晋是正儿八经的嫡女,还是老来女,很受家里人宠爱。
是夜,四爷难得去了陈氏的拢纱阁过夜。毕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