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闻整个人都被沈郁压在怀里,腰上被他的手臂牢牢箍住,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没有丝毫距离。
顾千闻手指哆嗦了一下,心里慌乱不已。
旁边的沈郁却睡的很熟,他侧着头脑袋,薄唇贴着顾千闻的额头,温热匀称的呼吸不断喷洒在她皮肤上,睡的安静又乖顺。
顾千闻掰开沈郁放到她腰间的手,似乎有些吵到他,他那翘长的黑睫毛颤了颤,在冷白的皮肤上投下一层阴影。
好在他并没有醒来。
顾千闻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沈郁是否醒来,掰开他的手臂后就直接推开他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坐起身捡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她发丝凌乱,脸色发白,裸露出的脖子和锁骨上全是暧昧的痕迹,可想而知沈郁昨晚把她折腾的有多惨。
但此时她没心思想这些,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她急忙地下床,刚走两步,双腿一软,差点摔了一跤。
一路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房间,顾千闻先去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衣服坐到床边才微微镇定下来。
顾千闻既无措又茫然,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她知道,沈家她是不能待了。
发生昨晚的事情,她没有办法再面对沈郁,也不想再看到他。
而且在沈家已经待了一个多月,她早就见识过沈郁的脾气有多不好,想起昨晚他以为自己勾引他的事情,顾千闻心下发紧,更不敢在这儿待了。
看向窗外明媚的光景,顾千闻娟秀的眉毛轻蹙,看来她必须马上离开。
想到这里,顾千闻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顺便给张嫂打电话辞职。
顾千闻温柔安静,性子不争不抢,做事勤快又细心,张嫂还挺喜欢她的,得知她要辞职,想要挽留她,不过见她心意已决,只能遗憾作罢。
所以醒来后不到一个小时,顾千闻就带着自己不多的行李离开了沈家。
外面的天气越发炙热,到下午一点左右,沈郁才从床上醒来。
他头痛欲裂,醉酒的后遗症让人十分难受。
他坐起身体靠在床头,被子顺着惯性下滑,露出他赤/裸的、结实的胸膛。
沈郁抬手揉了会儿脑袋,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床面和散落在地面的衣服。
沈郁眼里有瞬间的茫然,接着脑子里关于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
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他的意识瞬间清醒了。
沈郁的神情闪过难以置信和恼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他垂眸扫了眼乱糟糟的床铺和自己身上,那肩膀上有着小小的痕迹,似乎是昨晚顾千闻被折腾狠时咬地,不过因为没什么力气,只有浅浅的红痕,并不深。
沈郁十分暴躁的抓了下黑发,看到房间里没有顾千闻的身影,他掀开被子,走进浴室里快速洗了个澡,出来后连头也没吹,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房间。
沈郁先在客厅和厨房看了一圈,发现没有顾千闻的身影,又去她房间找人,结果将这个房子连花园都找下来,也没有看到顾千闻。
沈郁只好去问守门的保安。
“少爷说顾千闻?”保安道:“之前看她提着行李,我就问了一句,她说她辞职了呀,少爷不知道吗?”
“辞职了?”沈郁脸色难看。
保安说:“可能是身体不好才辞职的吧,刚才我看她脸色苍白的不正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之前我看她都还好好的——”
看着沈郁转身回去的背影,保安停下了嘴里的话,他看出来沈郁心情似乎十分糟糕,可不想触霉头。
沈郁回到屋里,就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沙发,低骂道:“沈郁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
旁边的茶几上留着两个玻璃酒杯,地上倒着一个空酒瓶,酒瓶口的地毯因为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