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看着刘敏道:“大户人家,兴许规矩重些,咱们不知道也正常,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周家少爷不虽然也是金贵出身,但如今也是举人老爷了,也没见她这般,这人跟人之间也是不同的吧!”
刘敏:“你这么一说确实可惜了,周家少爷多温润的一个人,本来听闻周少夫人是官家出身的小姐,结果竟然这幅德行,也不知道这父母都怎么教的。”
刘娇这挑拨的那叫一个轻松不费劲,说来也是,周晋安虽然不经常出门,他模样好,又是读书人,斯文着呢!
少女怀春,总会忍不住多想,虽然知道没可能,但是仰慕的男神娶了妻子,哪怕知道他不可能娶自己,这心里对男神的妻子难免有些挑剔。
心里本来就存着看法呢!被人这样一提,自然而然就容易代入,然后觉得男神委屈,觉得那人配不上男神。
这个时候哪里还容得下是非对错,因为那个女人嫁了她梦寐以求却又嫁不得的男人这件事本来就是“错”的。
刘敏也是正当嫁的女儿家,心里对周晋安不说多有想法,总之偷偷见过他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旖旎的想法。
被刘娇这么一说道,总算有了一个发泄口,她是天真单纯,但是往往这种天真单纯才是最可怕的,她心里认为自己觉得的都没有错,然后一脸天真的践行着自以为是的正义。
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这就把林若若的“罪名”给定下来了。
小女儿家,闲来无事就喜欢串门,这不,没几天周家新进门的少夫人狗眼看人低这事就在刘家村私底下传开了。
刘家村旁边的乔家村也隐约听到了一些风声,大差不离的少女心理,这不,渐渐就真的传来了。
流言就这么出来了。
一开始是女儿家传,慢慢变成妇人家在传,最后各家各户的爷们也都听闻了。
总而言之,林若若的名声变得不好了。
这事传来传去自然也就传到了周家奴仆的耳朵里,周家在当地能够立足,自然也需要跟当地人打交道,以前是周父,如今他卧病在床,基本上都是周家的管家在做这些沟通工作。
所以他是头一个听说这件事的人。
然后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谁想要败坏他家少夫人的名声,周管家不傻,哪里听不出这话中的水分,少夫人如何他自然比外人更加清楚。
周家管家是听人背着他说的,毕竟也没人会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
他听到之后便出面,黑着脸问道:“你们从哪听说的?我家少夫人如何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
他一出声,几个说人坏话的人瞬间僵硬了身体,其中一个人开口道:“周管家怎么在这?”
“怎么?我不能来?”周家只是把地租出去,不是卖出去,他过来看看也正常。
“咱们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周家的少夫人做了什么竟然让你这般编排,怎么?觉得我周家太好欺负了不成?”
“周管家说的哪里的话,咱们这不也是为周家觉得不值,周家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自然清楚,可是这周少夫人未必就真的贤良淑德,周管家,咱们就是觉得那林氏配不上周少爷罢了,没别的意思。”
周管家就纳闷了:“你们从哪里听说我家少夫人不贤良淑德的,怎么,我们这些本家伺候的人都觉得少夫人很好,你们这些不曾接触过的人倒是知道的清楚,来说说看,听谁说的?”
这些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他们哪里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就是家里娘们嘴里说的,说的多了,他们有心无心也就记下来了,闲来没事说上一嘴。
他们也觉得自己倒霉,这事其实谁家都在说,怎么偏生他们被碰巧被主家听见了。
“周管家,你看,咱们也就是被有心人蒙骗了,这事是咱们错了,实在对不住。”所以这事能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