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就打开了家门,因为今天是年初一,晚辈们要来拜年。
他
刚刚吃过饺子,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这堆火是有含义的,第一是为了照明,第二是讨个好彩头,火堆烧的是木柴,柴旺就是财旺。
而且他在门口的位置放了懒汉棍,懒汉棍专门打懒汉,谁绊倒就证明谁是懒汉。
张二狗背着小燕冲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懒汉棍,一个没留神,被懒汉棍绊倒了,来了个狗吃屎。小燕的身体也扑倒在了他的后背上。
王庆祥正在院子里烧火,发现王二狗进门就是五体投地,赶紧上去搀扶:“呀,大侄子,这是咋累?不进屋子就磕头?海亮娘!快,给孩子拿红包!”
王庆祥觉得二狗是来给他拜年。
张二狗哭笑不得,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王庆祥的腿:“庆祥伯,救命,救命啊!快看小燕,她是咋了?”
王庆祥这才注意到张二狗的后边有个女人,那女人已经昏死了过去。正是张二狗半个月前从山外领过来的媳妇。
王庆祥也吃了一惊:“你们这是……?”
王二狗说:“庆祥伯,小燕晕倒了,她下面……流血了,你给看看啊。”
王庆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弯腰跟二狗一起将小燕抬进了屋子里。
大栓婶也慌慌张张跟了过来,满脸的泪痕,现在的她后悔不已,早知道小燕怀了二狗的孩子,也不会这么对她。
王庆祥将小燕抱在了屋子里的土炕上,男人微闭双目,首先摸了摸女人……的脉,然后又瞅瞅女人的舌苔,翻开眼皮瞅了瞅她的眼底。
王庆祥看病一般很少摸脉,只要看病人一眼,很快就可以开药,这样的医生一般人办不到。
他是大梁山有名的老中医,人称赛扁鹊。
王庆祥手捋胡须,摇头晃脑,最后苦苦笑了,说道:“二狗,你媳妇流产了,孩子没有了。”
“你说啥?”大栓婶猛地站了起来,她晃了晃,眼前一晕,扑通倒在了地上。
张二狗也咧着大
嘴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不好,我不该拿小燕撒气,不该打她的,孩子是我打掉的,我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张二狗嚎啕大哭,后悔不迭。
现在后悔也没个鸟用,小燕还是在昏迷,女人在睡梦里说着胡话:“海亮哥,求求你,带俺走……。”
王庆祥当然也发现了小燕身上的伤,被张二狗打得浑身血淋,这孩子就是被生生打掉的。
别人家的女人怀孩子都当宝贝,啥好吃好喝都紧着媳妇,就怕女人受委屈,张二狗倒好,直接把孩子给打得流产。
“那,现在怎么办?咋办啊?”张二狗期待地看着王庆祥。
王兴祥叹口气:“还能咋办?我开几服药,回家慢慢调养吧,以后别再打她了,要不然想再怀上孩子,势必登天!!”
“喔喔,知道了,谢谢庆祥伯伯。”张二狗跟王庆祥家有仇,主要是跟海亮的恩怨不断。
按说,就是病死也不会找王庆祥看病,可大梁山就这么一位中医,不找他真的不行。
再说也不能看着小燕就这么死掉。
张二狗把小燕背回了家,大栓婶陪着王庆祥到医馆抓了几服药。天色已经大亮了。
这个年过的胆战心惊,非常不舒心,大栓婶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王家会屡遭磨难。
首先是男人坐牢,其次是儿子失踪一年,好不容易二狗回来了,领回来一个媳妇,媳妇却不听话,整天想着逃走。
教训她一下吧,又把孙子打没了。老天爷,你为啥要折磨俺?
这一次,大栓婶跟二狗再也不敢动小燕一指头了,也不敢再捆绑女人了,把她敬若上宾。
大栓婶亲自到厨房熬了草药,吹到不凉不热,端到了小燕的面前。
小燕苏醒了,女人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