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挥汗如雨,没到仲夏天气就相当炎热,地里像是下了一场火。
四周的麦地里到处是忙活的村民,所有人都在沉浸在热火朝天的繁忙中。男人跟女人开着一切不伦不类的玩笑。
很快,玉珠的喊炕成为了大家新鲜的话题。
不远处的建军跟建国看到玉珠,两个小子咯咯咯地笑,说道:“玉珠嫂子,再叫两嗓子听听呗,你的叫声最好听了。”
“嫂子,你每天跟俺海亮哥喊炕,嗓子都喊哑了,累得慌不?”
玉珠的脸蛋红红的,使劲瞪了他们一眼,怒道:“闭上你们的臭嘴,想听叫声,回家娶个媳妇,抱着自己媳妇喊炕去……”
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这在乡下是家常便饭,根本没人在意,所以王海亮也当做没听见。
建军跟建国就喜欢跟嫂子斗嘴,以此为乐。
一垄麦子割到头,是要喝口水休息一下的,建军跟建国就颠颠靠近了王海亮。
建军问:“海亮哥,你真棒!每天晚上跟俺嫂子咋弄的?几条街的人都听见了,我对你好钦佩啊。”
建国也说:“是啊海亮哥,给点经验呗,以后娶了媳妇,就不用取经了。”
海亮知道两个小子在拿他打趣,眼睛一瞪道:“滚蛋!知道也不告诉你们两个,闷着去吧。”
“小气劲儿,你不告诉我,将来我娶了媳妇,也不告诉你咋弄的。”
几个年轻人在嘻嘻哈哈谈论着关于男女哪方面的事儿,张大毛跟王庆祥都没休息。
两个人的老脸也红了,孩子们的话题他们不便插嘴。
王庆祥嘴巴里叼着烟锅子,干得不紧不慢。
这种慢
条斯理一丝不苟,无论是效率还是速度,都不比年轻人差。
人多力量大,一亩地的麦子,不到一个晌午就收割完毕,用牛车拉回到了村头公用的打麦场进行晾晒。
王海亮先把张大毛家的麦子全部收割完毕,然后再帮着孙上香家忙活。
一个女婿半个儿,孙上香也全指望海亮呢。将他们家的忙活完,最后才收割自家的。
经过七八天的忙活,几家的麦子全部收回了家,也全部堆积在了打麦场。
晾晒的这几天必须要时刻看着天,防备气候突变,也防备雷雨冲刷麦垛。
一旦天气发生变化,麦垛要用草苫子覆盖,这样才能保住一年的收成。
回到家以后,张大毛怎么也睡不着了,玉珠跟海亮的亲密,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他开始后悔,有种莫名的嫉妒。
其实跟海亮在一起的不该是玉珠,应该是自己闺女二丫。
早知道事情是这个结果,当初就应该答应他们的婚事。现在后悔也晚,闺女二丫也回不来了。
那时候,我的脑子是不是被枪打穿了?干嘛阻挠他们在一块啊?
二丫死了,自己绝了后,简直是不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那儿再弄个孩子出来呢?
难道我张大毛要孤苦一生,晚年的下场在悲惨中度过?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啊。
现在的张大毛迫切需要生个孩子,男女都行,儿子就更好了。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目前的他正在虎狼之年,正是兴致勃发的时候,时间还不算晚。
可惜他的媳妇大白梨已经不能生了。
他跟孙上香不错,可孙上香
也不能生了。
那该咋办呢,想要孩子,找谁去生呢?张大毛发愁了。
他在炕上苦思冥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唉声叹气。
忽然,张大毛想起了大夯的媳妇……喜凤嫂。
……
喜凤嫂长得好,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七八岁。
十年前,不满二十岁的喜凤嫂嫁给了村里的有志青年王大夯,那时候,大夯哥的身体非常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