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果然只有铁柱和铁山两人,可惜的是这两人也是怂的很,从头到尾,除了打招呼,几乎没再说过一句话。
送走来恩等人后,苏溱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地瞪了跟在后边的两个侄子一眼,暗下决心,要在来人之前把两个怂包训练出来。
人一旦忙碌起来,日子就过的格外快,在苏溱的高压手段下,两人总算有了些起色,举手投足见,也大方了许多。
眼看着村里的水田又翻了一遍,各家各户都要开始浸泡稻种了,上边派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来的人不算多,统共也就十来人,其中大部分本就是屯田司的人,对田里的事务都还算了解,尤其是理论方面甚是精通。有几个甚至还算的上是种田好手,连实践经验都格外丰富。
这大大的减轻了苏溱的压力。况且,这些人大多数出身不算太好,对苏溱格外有同理心,学习过程中分外配合。但凡家境不错,有能力调动的,谁愿意待在屯田司,油水少,还任务重。
只是人群中,总会有那么两个不太讨人喜欢,还觉得自己特别不一般,要跳出来表现表现自己的。
苏溱本来以为,这两人既然是下来混资历的,她又不强求二人处处跟着一起行动,应该能相安无事到结束。谁知道,不过是出去一趟,正好路过村塾,就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波澜。
青山村的村塾,只是简单粗暴的按年龄分成了两个班,男孩子女孩子都是一处学习的。这也是为了方便授课管理,毕竟年龄不同,孩子们的领悟能力和注意力集中程度也不同。
村塾的位置离苏溱家有点远,更是远离农田。前些天,他们主要就是待在苏溱家学习,或者跟着苏溱一起去田里观察,倒是没注意到村里还有个村塾。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男女有别,你们竟然让他们共处一室,半点不知礼。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野蛮不开化……”
那人还想继续说,就被苏溱打断了:“刘大人说什么?”
她早就腻歪了这人,满身的迂腐酸臭味,偏还不自知,日日都要发表一番高谈阔论。话里话外都是身为女子,学好女红,要进学,也该是学女戒与女论语才是正经。
“身为女子,就该……”
“刘大人,身为女子怎么了?”苏溱今天脾气格外暴躁,生理期中的她,随时一点就炸。要搁在往日,说不得绕开话题就放过了。
“你到底什么毛病,天天找茬。你那么知礼,怎么不知道你嘴巴那么臭,就应该少说话,熏死人了知不知道。”
“你竟敢辱骂本官……”
“谁辱骂你了,我闲的啊。不会说话就别说,我那是嫌你口臭你懂不懂,一天天的净挑事,比爱嚼嘴的婆娘还爱嚼嘴。”苏溱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今天心情实在不好,谁惹她,她就喷谁。
“你身为读书人,又进了朝堂为官。本该为君分忧,心怀百姓。你既做不到,也不应该天天盯着别人找茬。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哪怕不想卖红薯,收声你总会的吧。”
“夫子你回去吧。大家好好学习啊,做个真正的明理的人,不要学的一身酸腐臭味,”苏溱把一边满脸担忧的苏童生推回屋子里,自己也跟了进去。
这一班的孩子大的也有十三四岁了,懵懵懂懂的也大概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此刻都安安静静的看着苏溱。
“好了,看着我做什么。日后也要好好进学,青山村还等着你们来撑腰呢,别人家的欺负到头上了,还要忍着。姑娘们也别听那些酸话,这天下有些人,巴不得我们姑娘家嫁了人,又要伺候公婆,又要照看叔姑,最好还能帮他找一堆小老婆,连他放的屁都要说是香的。这样的人说的话,你们就当他真的是放了个屁罢了,臭过就完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见苏溱出来,刘大人心有不甘的说道。
“刘大人何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