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里, 吕佳莲发疯一样的踢着铁栅栏:“放我出去,我是太上皇的女人,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 小心太上皇诛你们九族。”
众人:…………!!并不想听!
安嬷嬷斜瞥李天顺。
李天顺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你是和别的男人偷情才被秦小六看到的, 你竟然敢栽赃到太上皇身上, 好大的胆子!”
吕佳莲眼含热泪,道:“李公公, 您怎么能不认账呢?那日,明明是您陪着太上皇过来的呀。”
李天顺反问道:“哪日?在什么地方?”
吕佳莲看着旁边因为失望而闭着眼睛的王太医, 一咬牙道:“五日前晚上。”
李天顺笑了,道:“王夫人,莫非是意症了?五日前主子正好发病, 一屋子的太医, 我在旁边伺候,从来没有离开过,不相信你可以问问王太医。”
吕佳莲反射性地看向王太医, 随即又有些羞愧,要是在老家,她这样的女人是要被沉塘的。
只是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后路了。如果那日真不是太上皇, 她就真的死定了。
她只能厚着脸皮问王太医:“夫君………”
王太医突然睁开眼睛, 恶狠狠地说:“怎么还有脸叫我夫君?你是不是没有半点的羞耻心?”
吕佳莲看着他猩红的眼眸,吓得一大跳, 忙后退两步,惹得手链脚链一阵哗啦啦的响。
随即哭喊道:“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总回来说太上皇多么英明神武,我才生出爱慕之心。然后秦夫人又说董鄂妃多么受太上皇宠爱爱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能够控制自己的心意?”
“爱情来了,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自己的心走,夫君,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开心你就开心,你为何不能再帮我一把呢?”
王太医想吐,果真吐了:“恶心,吕氏,你让我恶心!”
安嬷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竟然真地有人能把嫌贫爱富、野心贪婪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老奴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果然人活得久才能开眼界!
李天顺却没有半分惊讶,道:“王太医,你就告诉她,当日是否正如我所说,可别让主子背了黑锅。”
王太医冷笑道:“李公公说得没有半分虚假,且不止我一个人在场,刘大人亲自给太上皇行针,其余大人都伺候着。行针两个时辰太上皇是没法动弹的,他能去哪里?”
吕佳莲不敢置信地踉跄了两步,一下子瘫倒在地,道:“你们在骗我,即便两个时辰没有动弹,那拔完针之后呢?”
“行完针之后,太上皇也没有力气起床,不要说做其他的事情了。”王太医讥诮道:“况且半个时辰要吃一次药,把一次脉,免得发热,我们轮流值班,一直到第二日中午,太上皇才好转。”
“看来是有人知道了你的野心,所以才将计就计地骗了你!”
“不,不是这样的!”吕佳莲拉扯着头发,状若疯子。
王太医看着只觉得一阵悲哀,成亲之前,他娘曾经说过,吕佳莲并不像她外表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纯洁无瑕,没有心机,他不能毫无底线地纵容她,否则迟早惹出祸端。
没想到真被娘说中了!她看不上他,想攀高枝,可笑的是竟然连高枝情况都不知道,白白被骗了!
他心里愤恨,嘴上更加不饶人:“你类比董鄂妃,董鄂妃又在哪里呢?坟头草三尺高了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是说的你这种好高骛远的人。”
“你能落到如此的地步,活该!是老太爷开了眼,呸!”
吕佳莲想起什么,猛地爬起来,恶狠狠道:“都是骗我的,那日我明明见到了李公公。我不相信,我要见太上皇!”
李天顺皱眉道:“见主子?你以为你是谁?捂住她的嘴!都带下去。”
又转头问道:“秦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