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末你带弟妹和孩子出来逛逛,别忘了带贵宾卡,结账前要出示才能打折。”
马建军满口答应,闺女正愁没有换季衣服穿呢,他挂了电话对对面的白露挥挥手,“出去。”
白露抹着眼泪哭诉,“厂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改还不行吗?”
“赶紧走吧。”马建军头大得很,白露动不动消失下面早就有意见了。
这次车间意见尤其大,他也保不住她,必须开除。
白露想起夏银的预言,心一横脱口而出,“厂长,如果你不开除我,我就告诉你一件关于改变你人生的大事儿。”
“滚!”马建军拍案而起,提起话筒给保卫科打电话。
保卫科科长接到电话,带着人跑来把哭哭啼啼的白露带走。
白露一边哭一边挣扎,“马建军,你不信我的话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马建军抓起桌子上的搪瓷缸朝白露砸去,搪瓷缸砸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摔在地上,缸体上被砸窝进去了一块儿,磕掉了一些瓷。
……
迟耿耿回到办公室发现霍连、何前进、翁朝宗围着瞿惠的办公桌,盯着一杯奶看。
霍连发现什么,回头看到迟耿耿站在门口忙迎上去。
“迟主任,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我们来报道,让苏建东给我们安排活儿,他没搭理我们,好像去服装厂了。”
迟耿耿点点头,发现翁朝宗嘴上还站着一圈白色,刚才偷喝过瞿惠桌子上的奶?“瞿惠呢?”
霍连跟上去挠挠头,“今天食堂没供奶,不知道瞿惠从哪里弄来的,她上厕所去了吧?”
“迟主任,我跟你讲那奶不是牛奶,也不是奶粉冲的。”翁朝宗神神秘秘的看看门口,压低声音告诉迟耿耿,“好像是羊奶,我以前喝过就是那个味儿。”
“羊奶?”迟耿耿心里暗搓搓的,瞿惠在背奶,最接近母乳的……恰好就是羊奶。
难道瞿惠自产自消?
她指指自己嘴边,示意翁朝宗偷吃记得擦干净嘴。
翁朝宗一脸茫然。
霍连翻了个白眼,过去拽去她的袖子把他的嘴擦干净。
翁朝宗恍然大悟。
“谢谢霍哥,迟主任,瞿惠上班总走神。”
迟耿耿对瞿惠的怀疑更加深了几分,“瞿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霍连看了何前进一眼。
何前进点点头,立即出去放风。
霍连这才开始说话,“迟主任,我昨天晚上去打听了,瞿惠没有结婚,除了家里有个一直在一院住院的弟弟,没什么麻烦。”
那就是担心她弟弟的身体吧?迟耿耿释然。
“现在给你们发任务,两公一私。
第一件公事,我去印了一千份传单,你们派两个人去咱们家具厂附近,人流密集的地方,比如家属院门口,商场门口,十字街口等地方散发。”
迟耿耿把抽屉里的宣传单一股脑儿的抱出来放在办公桌上。
“这些就是宣传单,你们发传单态度要客气一点儿,诚恳一点,不许颐指气使,更不许吊儿郎当,这是你们入职后的第一份工作,必须抱着虔诚的态度完成。
第二件公事:剩下两个人去认识认识红楼里的敬中则和曲志明以及他们的直系亲属。
直系亲属指的是父母,妻子,儿女。
远远的看看知道长什么样就行,不许让人发现,更不许吓着人,搞清楚长相就回来告诉我,看清楚点要画像的。”
霍连和翁朝宗对视一眼,搞不清楚迟耿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迟耿耿的目光落在霍连的狮子狗发型上,“把你的头发剪短,换掉喇叭裤,穿着打扮往正常人类上靠,参照迟兰征的标准。
认人的不能穿厂服,穿自己的衣服出去,发传单那一拨,穿厂服出去。”
然后她指着靠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