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人更是络绎不绝,站在酒店门口祁俊负责收红包的小弟们手都快接软了装了一个又一个大皮包。
结婚证在那之前已经领了,当拿到那个红本子看到上面和聂政并肩拍的合照时,景平还有些双腿踩在棉花上的感觉,她真的已经结婚了么?而且还是和聂政?
整场婚礼隆重而奢华,纯白的婚纱,不菲的首饰,满眼爱意的丈夫,来自所有人的祝福。满足任何一个女人对婚礼最大的期许。
当牧师念到那一句“不论贫贱富贵,生老病死,始终对她不离不弃”时,景平看见身侧的聂政很是郑重的点了头,眼眶便不由的红了。
这边幸福漫天出众人眼里只看到一双璧人,那边聂政宅院,却有人相顾无言无语凝咽。
这天一大早林柔就托词头有点疼没有去参加婚礼,连景平让她做伴娘的要求也被婉拒了。
热闹终究是他们的,她什么也不是。
前一个晚上,她去求了祁俊,求让她在今日别墅里走空的是让去见见唐俞,她没想过要去求聂政,每次只要单独面对那个男人,她都会从骨子里感觉到寒冷。
本以为祁俊会有意刁难她,没想到他竟然只是挑眉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就爽快的同意了。
所以这一日,在景平与聂政幸福婚宴的同时,林柔在祁俊安排的小弟带领了再次踏进了聂宅底下的暗牢。
暗中牢建在地下,逼仄而潮湿。林柔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看唐俞时,他刚受了刑,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尽是血肉模糊。她心痛她难过,她觉得地牢里可真是难受,竟然连呼吸都快要停住了。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他竟然是别人埋在聂政身边的一个暗探,如今被揪出来,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许是顾念了最后一丝的兄弟情谊,聂政并没有要他的命。
那个时候她对自己说,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去,然后在一起。
她第二次来这里看他,他的伤口已经好得多了,情况乐观了许多,可是他整个人却消沉了,如以往明亮的珠玉蒙上了厚厚的尘埃,整个人缺乏最基本的生气。以往的温文和清贵统统消失不见。
她第三次,也就是今天来这里时,只想问他一句话。
她进来时唐俞正在简陋的木床上铺了纸用笔画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回头,就看见了林柔手中拿着一物正砸在了看守他的那个小弟的脖颈。小弟被她给砸晕了过去。林柔垂下手臂。扬起唇角尽量让笑容变得明媚而自然:“唐大哥,颞爷和平姐现在都在酒店忙着婚宴,根本不会顾到这边,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走?”
唐俞闻言眉心紧紧蹙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瘦了很多,整个人明显的憔悴了。
只见他又念叨了一遍“走”字,方抬头看向林柔,苦笑道:“小柔,你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我知道聂政那么多的事,他怎么可能让我走?再说了,我们若是离开了这里,天下虽大,又有哪里可以容身?聂政手眼通天,我们必然是会被抓回来的,到时候情况只会更糟。”
唐俞一席话说话,林柔已经呆滞了。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她就这样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没有一丝生气的男人,看着他那双不再有任何神采和斗志的眼眸,来之前心头生出的最后一丝希望就这样被他一盆冷水下去硬生生的浇灭。
她不甘心!她本来只想赌最后一把,赌她和唐俞可以顺利的离开,他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在哪里好好的在一起。
没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他说得对,是自己太天真了!
是以他根本连试都不愿意试就选择了放弃。
眼角渐渐湿润,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不堪,林柔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捏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胡乱的抹了把脸,她站直了身子,扬着下巴满是轻蔑的看着唐俞:“唐大哥,我想到你会变,但没想到你竟然便变成这样一个懦夫!你知道吗!聂政他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