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时,还是差点发生了一起惨剧。
洗完澡从单间出来,公共洗浴间里传来男人暴躁的急吼,夹杂着更多男人的淫笑声,似乎还能听见“宝贝把嘴张大……”如此之类。聂政的脚步顿了一秒就打算往前走。任何地方行侠仗义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里面的人没有保护自身的能力,以后这种情况还会再发生,他并不打算出手。
然而在下一秒听见熟悉的暴怒男声后,聂政身形如箭一般窜了进去。
虽说道理是这样,然而如果里面的人换成了他的目标人物谢安之,那就另当别论了。
公共洗澡间里此刻的情况很不乐观,约莫有七八个白人。穆鸣的手脚被两个白人壮汉困住,脸被迫按在瓷砖上,嘴里兀自叫骂不休。而谢安之的情况相对来说则更狼狈些。同样是手脚被制,下颚被一个男人用手捏起,而下方正有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揉捏着他的下体。身后还有两个人正用力搬开他的腿。谢安之眼底一片慑人的怒火,然而却手脚松软无力反抗的摸样,想来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否则堂堂三合会美国的龙头,怎会沦落到这种人人宰割的地步?
南北两派积怨已久,今日这架势,莫非是北派那位白人大主教终于下决心撕破脸,所以一开始就挑上了南派老大颂猜亲命的坐下二把手?
聂政普一进来,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齐齐停下,视线都集中在他脸上。
“嘿小子,来的正好,兄弟们正觉着人少玩的不尽兴,你要加入吗?”
一脸痞气的白人青年挑眉调笑,余下的男人则纷纷吹口哨看热闹。
聂政的眼神微黯,扯了扯唇角道:“不了,你们继续。”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几个白人觉得无趣却也没有阻拦,正回身同伴们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聂政干净利落结了自己的麻烦,他看着指尖上的鲜血,眉眼间俱是不屑,其实瞬间打趴一些人,只要瞄准人体最软弱的地方下手够狠就好。尤其在对方放松戒备时效果最佳。
扶起瘫软在地的谢安之,捡起掉落在地的大浴巾裹住男人的身体,聂政皱眉问:“还能走么?”
“能,我可以自己走。”
谢安之的声音暗哑,透着无法言喻的冷寂。
七八个白人或捂着肚子或捂着下体散乱的瘫在地上。脱困后的穆鸣猛的冲过来扶住谢安之焦声道:“大哥你怎么样?”
“我没事。”
谢安之淡淡出声,然而穆鸣在抬头看见他下颚被白人捏住的淤青后,怒气直冲头顶,拿出之前揣在口袋里的牙刷尖刀就向刚才领头的白人冲过去,下一秒,刀刃刺破喉管大动脉的声音,鲜血贱了穆鸣一手。而男人也就此咽气。
在监狱里,犯人坐着看电视,用大型焠钢黑色回形针在牙刷上不停的打磨,大概一两天就能做成武器。
硬物也几乎都能做成刀具,打火机、笔、牙刷都可以被磨尖,用来杀人。这是永远不会停止的武器竞赛,而且新武器的来源常常是个谜。
穆鸣被鲜血的灼烫感刺激到,拿起凶器就要往另一人喉间捅去。
“够了!穆鸣你给我住手!难道你想去大仓吗?”
大仓,是州立监狱里关押无期徒刑和缓期死刑的所在,通常大仓里的犯人俱是穷凶恶极。能活着从大仓走出来的人几乎不存在。
“大哥!反正我已经杀了!这帮畜生多杀一个算一个!”
谢安之手脚无力阻止不及,最后还是聂政动手打晕了穆鸣。
男人用毛巾擦干净穆鸣手上的血迹,而后把刀塞到了死去的男人身侧一个昏倒的倒霉鬼手中,聂政双眸带着浓浓杀气的扫了一圈呆怔的几个白人,厉声如暗夜修罗般浑身俱是煞气:“谁要是敢说出去,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最后按响了墙上挂着的警铃。等待CO过来的时间里。看着一脸煞气交织着愧疚的谢安之,聂政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