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现代的聂政有数不清的女人,然而却根本没有人为他生出过孩子。道上曾经有人说许是聂政身上背负的杀戮太重,是以上天惩罚他无子。甚至隐约有流言传出,直指聂政不能人道。所有人都以为聂政会勃然大怒,岂料这男人竟然一笑置之,还说了一句:“如果用无子嗣能换来我这一身的功业,难道不值?”
话已至此,谁还能再说什么?
反正景平当时看到这一段资料时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功利之心太炽,甚至还萌发出一个“聂政无子是因为他不想要孩子,怕孩子将来会分了他的势力”这种诡异的念头。
而现在,这个命定无子的男人竟然在他25岁的时候突然蹦出一个7、8岁大的儿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眼前如此相似的两张脸,硬要说成没关系简直是太牵强了。
聂政抱着孩子穿过院子直直走向屋子的正门,景平游魂一样尾随其后。
进了房门,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和这处外形破落的院墙毫不协调的是,屋里的装饰太过奢华精美。牛皮的沙发软榻,华丽璀亮的吊灯。还有那个斜靠在软榻上一身白色绣花对襟宽衫的冰美人。
没错,冰美人,只见那女子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的年纪,白净莹玉的面上有一双细细的柳叶眉,眉下一双杏眼生的极好。与那男孩一样,清亮灵动,顾盼生辉。只是看人时带着明显的疏离与防备。
女人美眸流转淡淡的看了景平一眼就转过了头,下巴微抬,有些高傲的冲聂政道:“阿桀。你来了。”
非是问候,只是淡淡的陈述。聂政点头,而后突然拉过呆在一旁的景平冲女人道:“这是苏景平。人我带来了,想看的话今次可以看个够。”
不知为何,景平总感觉聂政的话里带着难掩的嘲意,最尴尬的是,被女人那双眼睛细细打量,她竟然生出了一种极为荒谬的小妾见大房的感觉!
“好了,我看够了,让她出去吧。”
冰冷的眸子在她身上收回,女人发了话,这次没等聂政同意,景平就无比自觉的出门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她需要静一静,好好理清一下今天的见闻。
这个女人和聂政是什么关系?他儿子的妈,他的正室老婆?可是为何在现代一点资料都没有留下?蓦地想起昨夜宴会上向卿告知她的,
“你不知道,在这条路上,若是这帮人真喜欢上了什么人,是绝对不会把人带到面前的。大都是藏着掖着恨不得没有任何人知道,还不就是为了怕有天失势了遭到仇家的报复追杀?
今晚新义安龙头大哥阎刚这宴会,你等会继续看,这龙头的女人可不少,留在身边的就七八个,可是他结了婚的夫人和孩子统统都被他秘密藏了起来,任谁都找不到。”
那么现在的情景也是这样吗?只是他带她过来是为什么?
奢华的屋子里,女人靠在沙发上看着聂政不说话。
聂宣已经让聂政叫菲佣带下去了。
“我的意思,想必你该明白,等会该怎么做你可都清楚?”
聂政眉头蹙的紧紧的,狼眸紧盯着女人,语气是压抑的隐忍。
“呵!”女人秀眉倒竖淡淡一晒,说话的语气分外的不以为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费这么多事,你觉得值?”
“这你没资格管”。
聂政的声音很冷,女人面上的冷笑一下子僵住,随即低头,若无其事的戏谑道:“堂堂聂家的少爷。竟然要靠耍无赖欺骗去留住一个女人,还让我陪你演戏,你不觉得若是让你九泉之下的大哥知道,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吗?”
竟然抬出大哥来压他吗?她也配!
想起大哥,聂政眼底闪过一丝血色。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他道:“冯琳之,若不是看在你为大哥留下了最后一点骨血的份上,就凭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够我杀你一百次了,你当真以为有宣儿在,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