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水谷杏花的任务依旧遥遥无期,或者说简直是毫无进展,毕竟她连打开铁丝网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神经病,呃....由于她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姑且就先这么称呼他老人家吧。
神经病先生的外出时间非常漫长,或许是她那次试图踏向新世界的举动惹恼了他,导致他在外出觅食斗殴前,都会十分贴心地用从外面捡回来的破麻绳把她绑起来。
水谷杏花对此表达过不满,当然了,身为一个残障人士,她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在神经病先生给她系绳结的时候,嗷嗷叫上几声,还要特地控制好音量,毕竟噪音容易引发人类大脑中的暴躁因子,她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就把她随意地咔嚓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神经病先生无论在外面逗留到多晚,都会回到这个小棚稍作休整,同时为她捎回来一点食物,差的时候可能是一片烂橘子皮,好一点大概是半瓶过了期的酸牛奶。
感谢这个世界没有屏蔽掉她的毒耐性,否则这个任务她很可能真的要落地成盒了。
水谷杏花回想起在没来之前对朱菜她们许下的豪言壮语,呜呜呜....没用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她的无能了。
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她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或许是不能说话的缘故,她的视力和听觉都非常灵敏,以致于虽然很少,但她依然能在这个狭小的棚窝里窥探到外界的信息。
首先,所谓的流星街绝对是杀人犯的天堂,最近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她面前被杀害了。最近的一起甚至与她只有数米之隔,那人的鲜血透过铁丝网一直流到了她的脚边,还死不瞑目地和她对视了整整一天。
由于他的死相太过惨烈,鼻子和嘴巴里的血糊成了一团,还有些许脑浆外泄,导致那天晚上水谷杏花做了个十分古怪的梦,然后彻夜难眠,一闭眼就是他空洞洞的眼白,脸上还挂着瘆人的阴笑。
这样一想,说不定今晚又要垂死梦中惊坐起了。
言归正传,这个地方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也就算了,关键是物资极度匮乏,她见过的很多人以命相搏的目的只有一个——食物和水。
这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所无法想象的残酷,从某种意义上说,它甚至否定了她的前半生。
了解到这件事后,她对刚穿来时发现的小药瓶感到十分震惊,外面的许多人为了一口食物可以放弃一切,而她和神经病先生所处的小棚窝居然会出现药这种无价之宝。
排除捡来的可能,能够在这个鬼地方弄回一瓶药,可以说神经病先生相当有本事了。
或者说,他们不用在外面风餐露宿,能够有这样一个小窝栖身,大概也是得益于他的实力也说不定。
经过以上的一系列思考,水谷杏花最初对疯子先生的恐惧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虽然他永远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但疯子先生很强,以及他并没有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下将她抛弃的事实,都让水谷杏花对他产生了一丝相依为命的依赖感。
可惜,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必须要对谁好的,她心里很清楚,疯子先生只是顾念着最后一点兄妹情谊,把她当宠物圈养了起来而已,归根到底,她对现阶段的他而言,只是累赘罢了。
当务之急,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必须要赶快提升她自己的实力才行。
身体素质是没有指望了,最适合她的办法就是尽快接触到这个世界超越常识的力量,让她的技能变为合理的存在。
话是这样说,但她现在这副样子,上哪里去找传说中超越常识的力量呢。
水谷杏花勉强动了动被勒酸的胳膊,心里诧异着疯子先生怎么还没回来。
现在大概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由于没有人为她解开绳子的关系,她在地上僵坐了一整夜,因为这个姿势实在不太舒服,她灵活地将自己的身体翻了过来,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调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