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难道因为黄鲁直的死?
楚留香扯动嘴角,“黄夫人说笑......”
“没说笑,认真的,钱都花了。”遥襄瞪着楚留香,不满他的怀疑。
“你这个疯女人。”南宫灵扶额,颇为无力的样子。
遥襄见状,甜甜一笑,眼神却冷冰冰的,语调更是没有一丝温度,“没道理便宜你,叔叔是怎么死得,你就给我怎么死。”
失意中的南宫灵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失声道:“凭什么?黄鲁直死了你凭什么恨上我?”
遥襄定定看着他一会儿,启唇冷漠地吐出三个字,“狗崽子。”
一阵窒息后,南宫灵眼白上翻,快气背过去了。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遭遇这种异常直白的攻击。
“你简直不可理喻!”
遥襄张开五指,露出掌心的一撮黑灰,那是她用内力震碎的一枚棋子。
“这世上没有鬼,死人不会向你索命,但活人会。”
南宫灵,老娘就等着看你死,看完了还会替你收尸,破草席一卷,扔到乱葬岗去。
说罢,她轻轻吹了口气,吹走了掌心的那撮黑灰,可终究还是在原处留下一点浅浅的印记。
南宫灵正欲发作,无花突然将棋盒一盖,起身整衣。
“二位争执口不择言,贫僧就不旁听了。”
无花微笑着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遥襄垂眸,掩去了眼中的莫测,食指指尖嗒嗒敲着桌面,唇角微挑正要开口,走出几步的无花却又停了。
“香帅,我劝你有点眼色。”无花的语气有些遗憾,对楚留香不知趣还要他来提醒的遗憾。
楚留香略有迟疑,不过还是笑了笑,起身追随无花的脚步。
“无花大师这是要走?”遥襄回首笑问。
无花神态自然如常,“贫僧还未收拾行囊,想明日再走,不知黄夫人能否通融。”
这里是渔隐山庄,他和南宫灵住进来的时候,自然是大摇大摆,现在遥襄这个“主人”回来了,也要装模作样一番。
遥襄笑了,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吃到小鱼干的花猫。
“不走就好,上次吃了无花大师的素斋,这回我下厨,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无花点点头,温声说“好”。
“啊,对了。”遥襄再次将人叫住,扬手往山庄后方一指,“我把叔叔迁到山上安葬了,大师没事的话,可以去祭拜一下。”
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无花又说了声“好”,随后向楚留香示意,二人转了个方向。只是他们还未走远,遥襄和南宫灵的交谈便传入耳中。
“黄鲁直的死与我无关,你不要听信离间你我的谗言。”南宫灵叹气,神情有些颓丧。
遥襄把无花走前扣上那盒白子打开,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开始流畅地落子。
“别挣扎了,你的同谋都交代了。”
南宫灵忍不住笑了,“你说说,哪个是我的同谋?”
“天枫十四郎呀。”
遥襄两只眼睛都在棋盘上,却也知道此时南宫灵的脸不仅僵掉,还泛青。
“谁?”南宫灵装傻的声线微微颤抖。
“你们两个喜欢半夜三更往孕妇床上爬的烂人,爱好如此一致,自然是一路货色。”
咳——
已与无花并肩行出近二十步远的楚留香,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滑出了一个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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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遥襄一展厨艺,饭菜上桌,四人陆续入座。可是,一时间无人动筷,桌上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一张圆桌,随意坐,遥襄与楚留香面对面,左右手边是无花和南宫灵,与上午棋案前的位置一致。
她注意到无花的衣袖撕破了一道口子,“大师可真不小心。”
无花将袖口扭了扭,用完好的那面对着遥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