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内心的纠结摇摆。
最终,是降低了车速,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
付砚握着酒杯,看了看前,又看了看后,随即解开了颈前的衬衣纽扣,轻笑两声道:“别管他们,老张。”
说着,又返还座位,举起洋酒瓶给自己续了杯,又给领座添了杯,边倒酒边挑眉道:“你们两个,使唤起我的人倒是使唤的顺手。”
付砚这话一落,司机立马稳速提速。
“要我说,这娱乐圈有什么好玩的,你们一个两个前仆后继的——”
付砚自顾自说着。
这时,一道轻蔑地声音在前座响了起来——
“假惺惺!”
直接打断了付砚的话。
付砚一愣,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反应过来,随即有些坏笑的看向身旁的人,十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充当着传话筒道:“她说你假惺惺的!”
付砚十分自觉地将这个“评论”和“迁怒”送给了领座。
周世燕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很静。
懒得搭理他。
付砚想了想,又继续拱火道:“我们家小公主的意思是,她在娱乐圈这么些年,早就被骂惯了,也不见你伸张正义,这会儿,在我这个二哥跟前,就开始假模假式了起来!”
兄弟和妹子之间,付砚背叛的自然是兄弟,维护的自然是自家白菜。
他添油加醋的站在妹子这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跟着讨伐着眼前的兄弟来。
却见周世燕坐在半明半灭的阴影里,他双腿交叠着坐着,整个后背都贴在了真皮沙发上,原来的白色衬衣上不知何时套了件黑色西服,衬衣的扣子一直扣到了脖颈上最上一颗,全身一丝不苟,熨帖平整至极。
他的气质偏优雅斯文,腿上放着资料,眼镜上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左手随手搭在了反着光的发着亮的奢华酒桌上,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微微夹着透明的玻璃杯杯柱,左右来回轻微移动着,动作极其微弱,只见玻璃杯里的洋酒沿着玻璃壁轻轻晃动着,像是大海的潮汐,涨潮,又退潮。
看着,比旁边那个真正的霸道总裁还要霸道。
他轻轻抬着眼,望着前方的付一馨,一直没有接话。
静静的端详了片刻,只漫不经心的轻启着薄唇,淡淡道:“就你?”
说着,嘴角一晒,又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也配。”
这话明显是冲付砚说的。
只说这话时,周世燕并没有看向付砚,他双目一直盯着前方,没有收回。
直到看到前方白色的珍珠耳环在空中轻轻的来回晃荡了下,昭示着主人微微牵动的情绪。
周世燕这才嘴角微微一勾。
这时,付砚嘴里发出一声:操!
野蛮又粗鄙的言论昭示着他西装革履下真实的面貌。
付砚是谁,他如今可是如假包换的霸道总裁,哪能被人怼,曾经的二世祖如今商场上的正经商人难得在旧友跟前摆摆谱,正欲反击回去,结果,一偏头,只见周世燕不知何时已缓缓闭上了眼,闭目养神了起来,付砚满腔的怨怼一时堵在了喉咙里。
“操,感情老子就是来受罪的!”
付砚说着,一杯洋酒直接入肚,他撇了眼旁边假模假样装作假寐的周世燕,又看了眼坐在前头一声不吭的付一馨,忽而勾了勾唇,笑道:“感情你们俩吵了这么多年,还没和好呢!”
他一个霸道总裁努力活跃着气氛。
然而回应他的是两具仿佛不能呼吸的尸体。
车厢里,一前一后,互不搭理,一片寂静无声,连个呼吸声都没有。
这安安静静的气氛,能够将人给活活憋死!
操,小丑是老子自己!
车子从海市的郊区,驶向城市另外一边的郊区。
跨越了大半个城市。
许是恰好赶上了周末,略堵。
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