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来的时候, 五人都安稳地待在屋内, 他们面前是煮好的大米粥, 还有闷成一锅的乱炖, 味道都还不错, 几人吃得热乎乎的, 万分惬意。
摄像头还在工作,外头雨水仿佛倾盆, 哗啦哗啦地流过屋檐, 雨声清脆, 在这个初秋时节居然让人有些冷起来,米安安吃完饭后,就抱着被子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宋渺说:“这场雨要下两天。”房里的灯白亮亮,照着她的白皙脖颈上的那头狼格外清晰, 周浩瀚不自觉就将眼神落在她的脖子上, 等到她不慎瞥见他面上的神色,惊讶地扬眉无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才慢慢垂眸不再看。
米安安在不远处的床榻上说:“那我们岂不是两天都出不了门了?”说着说着有些小雀跃起来, “很好啊, 在屋子里玩也很好!”
她数着在屋子里能玩的东西,将狼人杀、扑克牌什么的一溜全说出口, 最后连塔罗牌都说出来了。
宋渺忍俊不禁, 她没有反驳她的意思, 伸手给她递过一颗苹果, 五人就这样围在屋内,吃着水果,懒散散地开始聊天,度过这秋雨风凉的傍晚。
周浩瀚面上保持着冷淡神色,克制而镇静地听着米安安侃大山,宋渺轻声笑,启明顺口插两句的情形。
他与兰蕴都算是少言寡语,两人都是正坐在宋渺面前,安静而幽幽地看着她说话。
宋渺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兰蕴倒还好,她说些什么的时候还总会搭几句话,温和有礼,分寸感恰当,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可周浩瀚不一样,他性格着实冷淡无趣,只会沉默地听着她说话,一双黑曜石般的眼凝珠般沉沉地看向她。
她抿了抿唇,被瞧得有些心躁,于是突然在他面前挥了下。
周浩瀚眼睛反射性地眯了眯,睫毛抖动,他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掌,温热的掌心让他一下子回神,匆匆地对上她的笑眼,周浩瀚卡壳一会,缓声说:“你乖一点。”
这是他曾经对庆谣说过的话。
在还没分手的时候,庆谣常常这样讨嫌玩闹地弄着周浩瀚。但直到她出国前那段时间,她性格变得敏感尖锐,不再愿意与周浩瀚见面,甚至是刻意关闭手机逃避媒体的访问后,就没再听到周浩瀚这样说过。
宋渺愣住,她掩饰性地眨眨眼,调笑般过去:“我错了,快松手。”声线稍微有些不稳定,但最后还是压抑住,变成清澈如泉,饱含笑意的玩笑话。
周浩瀚凝视她剔透的瞳孔,看到她眼底压抑的无措与慌张,他不知怎么的有些沉默,最后还是依言松开手。
宋渺不易察觉地松口气,再抬头,就看到启明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站定在她面前不远处,似有莞尔地看着她的举动,她心中突突跳了两下,紧接着就看到他展颜笑起来,左脸颊那一粒酒窝深得撩人风情。
“我刚才问导演要了扑克牌,等会一起打扑克吧。”他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长腿支着,她们四人坐成一团,这回只有怕冷的米安安还在床上。
启明懒洋洋地唤了声米安安,问她要不要下来一块打扑克。
米安安没察觉到之前这里的怪异气氛,她兴冲冲下床时,只瞧见周浩瀚一如往常冷淡英俊的模样,以及兰蕴似有复杂的眸光,她没想太多,拖着椅子坐到了宋渺身旁,捧着脸与宋渺说起话来。
等到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打着伞,给他们送来精神食粮“扑克牌”后,米安安连那一点怪异都没放在心上,全身心沉浸到游戏中无法自拔。
启明面上的漫不经心,在玩着扑克牌期间,不巧与宋渺对上眼时,尽数收敛。他眨眨眼,帅气俊美的面上有着浅淡的笑意,闲着的手轻轻隔空点了下她,提醒:“专心打牌,我们可是一个营地的。”
米安安闻言,“喂,谁和你一个营地的?我和谣谣才是一个营地的!”
气氛因为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