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拖着傅月廷手的徐庆如同被雷劈了般猛地回头,吓得大叫一声“鬼啊”,竟是拽着傅月廷就摔倒在地。
张嫂和丁氏也吓得不停后退,一个个面色如土,体若筛糠。
只他们的异常反应,傅昭却似是全无所觉,却是只盯着傅月廷,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
“明姐儿呢,她在哪里?”
傅月廷想要翻身跪倒,折了的腿被徐庆压着,一动就是钻心的痛,强忍着钻心的痛勉强在地上用力磕了一下:
“我让她走了!求阿爹放她一条生路……就饶了明姐儿一条命吧……”
一句话未完,傅昭已是急怒攻心,朝着傅月廷当胸就踹了一脚:
“混账东西,你,你,谁让你自作主张……”
自打确定女儿就是傅家的希望和转机,傅昭可不是连昏迷都昏的不踏实?哪想到好容易强撑着醒来,竟是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尽管傅昭这会儿身体虚弱,可这么一脚下去,却依旧让傅月廷疼的一哆嗦。倒是旁边的徐庆瞬时听出了不对——
傅昭不是最疼傅月明吗?一直看的眼珠子似的,怎么这会儿听这对儿父子俩的意思,那个死丫头,竟是犯了大错?以致到了不受宠的傅月廷要替她求情的份儿上?
稳了稳心神,顺着傅昭的话厉声斥道:
“真是不孝子!瞧瞧把你爹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给你爹磕头赔罪!”
口中说着,揪住傅月廷的衣领就往地上按。
可惜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傅月廷,一颗石子儿忽然破空飞来,好巧不巧,正打在徐庆手腕之上。
徐庆疼的“啊呀”惨叫一声,再看手腕,竟是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顿时杀猪似的嚎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迅速靠近,先是一把扶起明显已经傻了的傅月廷,待得把人送到椅子上坐好,又直接拽住徐庆的衣领子,就往大门外拖。
傅昭只看了一眼,就又想流泪,丁氏也回过神来,倒竖了双眼就要扑过去:
“明姐儿,你做什么?小姑娘家家的,跟谁学的这样的地痞流氓习气?快放开你伯父……”
这突兀出现的小小身影,可不正是月明?要说往日里,因为丁氏嘴甜会笼络,月明可不是最听她的话?
今儿个却是和没听见一般,斜了丁氏一眼冷哼一声,只管拖着徐庆往外走。
眼见得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月明一下子这般不受教,丁氏登时气的不轻。再有方才傅昭父子短短几句话里透露的意思,傅月明分明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过……
一咬牙给张嫂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扑过去,想要去扭住月明。
傅昭脸色顿时极为难看,刚要喝住,不意月明已然抬脚,左右开弓之下,直接把两人踹了出去——
反正已然坦承了身份,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先打了恶人、替大哥出口气再说。
随着丁氏和张嫂先后飞出门外,徐庆也被月明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然后拍拍手,“啪嗒”一声扣紧院门。
“你——”傅月廷依旧傻傻跌坐在地上,瞧见月明竟然再次回转,明显又气又急,“谁让你回来的!还不快走!”
“我不能走,也不准备走。”
“我之前出去,给大哥昨儿个雇的骡车的车夫订了具上好的棺材,已经着人送过去了,也和他们家说好,会奉上一百两银子……”
昨儿个傅家人出来时,才发现傅月廷之前雇的那个车夫已是被匪人乱刀砍死。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样的事,本来应该傅昭亲自出面,只他受了重伤,傅月廷又伤了腿,月明便代表傅家出面,一一处置妥当。
“郑郎中那里,我也拜托他能不能再介绍一个擅长外伤的郎中来,到时候住在家里时时给爹和大哥诊治……”
还要再说,却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