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玥丝毫不介意自己给某个少年上了眼药,只是当话筒落回电话上,杜玥心头悄然的怅然若失。
哎,她的少年,有毒啊!
晚上九点,老姨夫一家走了。
杜玥和小刘婧一直送他们到街上。
街上灯火明亮,似乎也一下子高了好几度,老姨夫和老姨让他们先回家,杜玥和小刘婧应着,然后转身去了不远的小摊上买了两盒刨冰。
爸爸和二姨夫一盒,杜玥小刘婧还有二姨一盒。
电视里屏幕闪烁,屋子里开着风扇,冰凉的刨冰在怀里,含一口等温了再咽下去,不会伤脾胃,也也会觉得凉快儿。
原来杜玥贪凉,脾胃就很虚弱,现在杜玥注重养生,也就嘱咐了小刘婧,小刘婧听了,可却是觉得杜玥比自己妈妈管的还多。
第二天,爸爸买的一早的火车票离开滨城,二姨夫和杜玥送到了火车站。
火车缓缓离开了滨城,二姨夫带杜玥到了公交车站,就去上班了。
杜玥坐了四站地,又走了十分钟才回到了二姨家。
二姨一早就去上班,家里只有小刘婧。
一上午,杜玥和小刘婧就在家写作业,午饭是昨儿剩下的,放在冰箱里,拿出来热热就能吃。
闲暇的时候听听隔壁的钢琴声,再和那个男孩儿玩一会儿,一整天转眼就过去了。
晚上爸爸来了电话,打到门口小卖部的电话上,小卖部在胡同很多年,附近的住户大都都认得,杜玥和二姨夫一起接了电话。
爸爸电话里说,家里一切都好,让她在滨城安心的玩儿。
作业几天就写完了,小刘婧的学习也不错,基本上不用她说什么。
二姨周四休息,休息日去照顾卧病在床的姥爷,杜玥也说要去帮忙,二姨说杜玥还小,硬是不让她去。
在家里忙惯了,一下子这么清闲,杜玥还有点儿不适应。
于是某天,杜玥忽悠着小刘婧,拉住了准备去上班的二姨夫,“二姨夫,带我们去你工作的地儿玩儿吧!”
二姨在工厂上班,每周轮着休息一天,忙的脚不沾地。
二姨夫原来也和二姨在一个单位工作,当初恢复高考,二姨夫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在单位就是干部,每天坐办公室看报纸,怎一个享受!可偏偏没几年下海的浪潮风靡,二姨夫也就去下了海,可惜浪潮太大,二姨夫又高估了自己的本事,最后几经颠簸,现在只在一家书画铺子里给人家帮忙。
那家书画铺子在滨城的古文化街上,说是古文化街,其实就是仿古文化街。
各种的书画,应有尽有,卖着字画文玩的铺子更是一家挨着一家,来往这边的大都是外国人,也有不少各地来淘宝的,这里的东西真真假假一般都是明码标价,不过说不准也能捡到漏儿。而除了那些字画瓷器,街边铺子里还有各种滨城的小吃琳琅,果仁,黏糖,蹦豆,麻花,包子等等,应有尽有。于是乎,也就是滨城的一景儿,十多年后,更是被评为了滨城的五a景区。
二姨夫所在的铺子在这条街上的边角,并不显眼,里面也是几幅字画摆着,卖的就是毛笔宣纸之类。
杜玥并不懂字画,上辈子只看过十几幅前朝末年那个基本上哪儿有什么题词就会冒出来的皇室宗亲的亲笔字画,记得那十几幅字画裱起来的只有三四,其他大都是像草稿一样连个题字都没有。婆婆说是上辈子的老人亲自从那位皇室宗亲手里求来的,毕竟祖上也是中过进士,出过洋。一说起来,婆婆的脸上就洋溢着说不出的自得骄傲,可就像是这些字画一样,每年只是晒晒太阳就塞到了暗橱里不见天日,祖上若是看到了,怕也会长叹一声,无奈寂寥。
杜玥晃了下脑袋,甩去了那些早应该湮灭在记忆里的片段,现在不是上辈子,她也不是那个曾小心翼翼唯恐惹婆婆不喜的儿媳妇。
“玥玥姐,无聊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