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云给他拿筷子装饭:“陪你吃饭的人好看,你会更有胃口,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我要是乱七八糟在你面前总粘着,你不出三天就得烦死我了。”
“我又没说要吃你的饭。”
陆行云顿了顿:“吃一口呗……准备了很久。”他默默地装可怜,“你不吃就只能倒了。”
骆满宇赶人也赶不走,陆行云殷勤到点上了,他现在的确还没吃完饭,这些菜都是陆行云请专人做的,不管是卖相还是口味都是一流。
陆行云期期艾艾把他拉到桌子旁,他看见骆满宇的手臂还包扎着,自己拿了个勺子给他舀了勺虾仁递到嘴边:“我喂你。”
骆满宇撇过头:“不要,我自己来。”
陆行云把虾仁再凑近了点,就差给他喂进去了:“吃虾增加免疫力好得快。”
骆满宇摇头拒绝。
陆行云晃晃勺子,眼睛眯了眯:“就一口,你再不吃我嘴对嘴喂你。”
那虾从勺子里消失,骆满宇脸颊动了动,虾仁被咽了下去。
陆行云心里那叫一个酸,他既高兴又失望,高兴的是骆满宇肯吃了,失望则是因为嘴对嘴都成威胁了,他倒宁愿骆满宇不吃,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占便宜了,但骆满宇没给他这个机会。
这场晚餐吃的还算愉快,菜量少而精致。
陆行云又舀了一勺湖蟹汤:“尝尝这个。”
骆满宇吃不下了,他站起身,陆行云非要跟着,这一着急那勺汤就不小心抖洒在了骆满宇的下衣摆处,他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温度不高,但还是沾满了熬了几个小时的骨汤里渗出来的油。
他立刻拿了抽纸往他身上弄脏的衣服擦,可汤水除了扩散之外,这补救措施没有丝毫作用,他懊恼道:“抱歉……是我没注意。”
骆满宇躲开他擦衣服的手,那一块油渍都弄在衣服上了,“没事,你也别擦了,这擦不干净。”
“我给你弄脏的,我帮你洗洗。”陆行云回头找洗手间的位置,“你现在这衣服又卡在包扎里没法脱,总不能让你穿着脏的睡吧。”
有理有据,骆满宇答应了:“行吧。”
他站起身,跟着陆行云去了病房的洗手间。
陆行云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流进下面的水池里,他弄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泼在衣服上。
他在照顾人身上很笨拙,也没有天赋,但他甚至为这点温馨跟靠近有些流泪的冲动,他们还能如此自然的相处,不再针锋相对。
这里没有洗衣液,陆行云只能往手上挤点洗手液,半透明的液体摩擦出泡沫倒在衣服上,他以为自己的手法很专业,可搓了半天,油渍一点没掉。
他用力地搓了搓,除了颜色发黄的颜色淡了些,衣服皱了很多之外,没什么变化,他在这小空间里去找别的能用的东西,还有一个厨房用洁净剂,他倒了些在那块油渍上。
虽然现在大部分人都不手洗了,但是洗手液跟洁净剂只能弄干净光滑表面的油,没法洗干净衣服。
骆满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进来,他的手撑着水池,低头看陆行云:“看起来笨手笨脚的,是不是没洗过衣服?为什么要坚持帮我洗?”
要是别人,陆行云就算把衣服烧了重新买一件,都不可能亲自动手洗,但这个人是骆满宇,他就愿意。
他认真道:“因为我们曾经是很好恋人。”
“那你以前帮我洗过吗?”
陆行云被他的随口一问给问住了,他以前哪里干过这种活,他任劳任怨地搓衣服,嘴巴闭了半天才舍得说实话:“没有……”
骆满宇睁了睁眼睛:“那你还说我们是很好的恋人?”
陆行云不吭声了。
他弯腰低头,他一边洗一边难受。
不是因为骆满宇忘了他,只是他现在才恍然间意识到,他对骆满宇的感情,从来没有在行动中表达过一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