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满宇头仰在座椅靠背上,被他问烦了:“你把我宿舍搬回去,我才有可能告诉你。”
“少做梦。”
“哦。”骆满宇冷冷地,“那没可能了,你别问了。”
陆行云被他噎的,大晚上想的那一通话都被憋了回去。
他就搞不懂了,骆满宇说分手就分手也就算了,他妈的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就跟他们认识第一天那样,脾气又拽又臭,之前那种还算听话的状态想见也见不着了。
陆行云真想把蒋瑞雪揍个半死,要不是他,自己能跟小孩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么。
“你态度能不能好点?”
骆满宇对他好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刚才当着程教授的面亲人的时候,就没想过骆满宇在那种场景下会是什么感受。
骆满宇看车辆开出了小区已经有段距离了,他往车后看了看行人,知道不会再碰见程教授后,他蹬了下车前排:“不能,放我下车。”
陆行云直接把骆满宇那侧的车门锁上了,忍无可忍道:“我等你一晚,从凌晨到早上,我一个晚上都没合眼,你看见我的时候连一句关心都没有,甚至不问我那天的病情有多重,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骆满宇视线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而后才看向他:“陆行云,需要我再重复告诉你一遍吗?我们早就分手了,我为什么要关心你?”
陆行云紧绷的神经再次被分手这两个字刺激到了,他不想分手,他还没腻,甚至还在兴头上,他想跟骆满宇重归于好,凭什么骆满宇可以抽身那么快,一次次扎他的心。
他炸了毛了,直接踩了刹车:“你给我闭嘴,少说一句你能死吗?!”
车辆急刹车的声音尖锐地冲进了耳朵,骆满宇因为惯性而撞到了后脑勺,他刚伸手去揉,就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扣在了椅背上。
陆行云受够了他的冷眼相待,受够了他在亲吻完的擦嘴,受够了他在程鸣笙面前的躲藏。
自己有那么拿不出手吗!他等了一晚不是为了听他说这些屁话,是为了看他向自己低头服软的。
他从驾驶座侧腰过来,膝盖抵在骆满宇身旁,低声警告道:“只要我没说分手,那我们就没分手,除此之外一切不算。”
他看见了骆满宇避之不及的厌恶,这让他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这让他报复性地吻上了骆满宇的唇,他义无反顾地跨坐到副驾驶座的人身上,在他挣扎的之后将他的手狠狠扣住按下。
他舌头在长驱直入时被咬得鲜血直流,即使口腔内渡入的都是一股血腥味,可他却硬是强迫着这一切的发生。
狭小的空间内气温逐渐升高,骆满宇嘴唇都被濡得鲜红。
他在交缠中挣出了右手,手臂直接横上了陆行云的脖颈,将他逼得后退贴上了车窗,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结束:“你亲够了吗?”
陆行云气喘道:“没够。”
这张脸他怎么也看不够,别说亲了。
骆满宇手肘横在他脖子上反问:“你还想那天晚上的悲剧再发生一次吗?不疼了?好了就不记得了?”
陆行云将口中的血味咽了下去,看着骆满宇濡湿的唇便喉结滚动:“是挺疼的,但也挺爽的,车震我还没试过,跟你打一炮就算疼个两天,也值了。”
骆满宇看着他眼中余韵的疯狂以及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将心中的悸动重重压了下去。
他将陆行云的心思洞察干净,用最能挑起他怒意的话来反击:“别骚了。”他一句一句道,“我不会、再、上你。”
陆行云瞳孔猛缩,这明晃晃的嫌弃让他如同百爪挠心一般,他扯住了骆满宇衣领:“你有……”
一阵轻音乐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僵持不下的气氛。
是陆行云的手机来电。
他正在气头上,接谁的电话都是迁怒,来电显示是周焱,他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