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翻转,夜幕沉沉。
药物作祟,骆满宇难以控制自己不被撩拨。
陆行云主动的狼狈让这场带着泄愤与报复的爱情升温极速,他问骆满宇的那些话一个也没得到答复,最后他消停了,他无法再这件事中去顾及别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天晦涩又沉静,和室内的激烈格格不入,陆行云被当做一个解药工具,机械蓝油的包装盒丢在地上,让这现场显得无比惨烈。
骆满宇压在他身上,嗓子里带着点沙哑,他话说的非常绝情:“这就当分手炮吧,干完之后,我们再也别见。”
“你……”
陆行云话说不出来了,他心里酸涩无比,他想骂这个吃完不认人的小兔崽子,脑子里骂了无数遍,可这场报复持续得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去嘴硬。
陆行云腿上的血顺着东西流下来,药劲过去后,骆满宇都没细看他弄出来的这狼藉的场景,直接收拾好自己离开了训练场,他已经不想去管陆行云到底会不会因为他做的事情恨他了,如果不是药的缘故他都不会跟陆行云滚这一次。
他顺着来的路出去,训练场的位置很偏,偏到他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马路,路上没几辆车,他顺着马路边走,在路上拦车,好不容易才碰上了个好心人愿意带他上车。
这是辆运货车,刚把货卸下来回城。
上了车后,他才松了口气。
司机看了眼高瘦白净的搭车人:“年轻人,这条路是送货路,大家都着急的很,幸好你碰见我,不然这黑灯瞎火的,你就算走一天一夜也到不了市里。”
“麻烦您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就是也顺路去市里才把你带上,你怎么天还没亮出现在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骆满宇摇摇头:“没什么。”
司机看他不是很想说的样子也就没多问,跟他聊聊天拉拉家常,他送货路上都没人跟他说说话,早就憋死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个人,他就跟开了个话匣子一样,一路上说个不停。
车平稳地驶过初升的太阳,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市里,司机跟骆满宇的家不是一条路,他把人放在了市中心停了下来,骆满宇的手机已经完全没电了,他连付款给司机都做不到。
司机摆摆手:“不用给了,反正都是一条路,你赶紧回家吧。”
“谢谢您了。”
司机爽朗道:“小事一桩。”
骆满宇自己回了家,他连澡都没有精力去洗了,倒在床上沾了枕头就睡着了,梦里都是碎片似的记忆,他借着药把陆行云给上了这事就跟耻辱一样钉在了他的大脑里,说好了分开最后还是发生了关系。
幸好,说清楚了,分手了。
再也别联系了最好。
周六不用去研究室,他从天刚亮一直睡到了下午,陆行云做的时候问的那些事他都忘了个干净,醒来之后天已经黑了。
他打开手机,因为没电刚开机就关了,他把手机充上电之后就去洗澡,衬衫跟长裤一起脱下来丢进了洗衣机,温热的水流抚过他起伏的肩胛骨,肩上还有个陆行云的齿痕。
当时骆满宇衣服穿得整齐,只有可以掀起来的部位被陆行云抓了不少印子,连脖子上都有。
但即便如此,他的状态还是比陆行云要好多了,陆行云初次的润滑不够,机械油也对身体有害,弄成那样,他把人丢下就走了,也不知道陆行云有了力气之后会不会报复他。
他洗完澡回到了房间,骆楚去幼儿园接裴洋了,家里没人。
他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打开手机拉黑删除了所有与陆行云有关的账号,突然把陆行云从自己的生活中排除出去,这让他觉得不太习惯却又不甚轻松。
好像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沉重地砸在了心里似的。
索性,它没再悬着。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