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骆满宇就不知道怎么回了,学校最近的一次考试就是他重生前的一次月考,他交白卷还历历在目,下一次的考试是期中考,还是在下周,他目前的平时分就是个位数,没有周测给老师出结果,老师们只以为他最多只能进步到两位数。
首先平时分这关就过不了,别说后面的过关斩将了。
他上辈子混了三年最后考前突击上了A大,跟Q大齐名的两所名校之一,纯靠冲刺,他脑子的确好使,陆行云都夸过他聪明,即使是上辈子在毫不相关的专业里,他也能表现出色,但目前还没有给他加平时分的机会。
要不是因为裴庆河跟骆楚,骆满宇的人生或许不会像上辈子一样难熬,叛逆到逃课打架,烟瘾不断,跟着一帮人斗酒伤胃,最后碰见陆行云,别人伸个手就屁颠屁颠跟人跑了,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
好像两辈子,磨平了他身上的戾气,他的尖锐是被水晕染过一遍的,他即使高傲,即使冷漠,也不会像曾经那样让自己深陷泥潭。
他回想起上辈子离家出走的原因,就是因为裴庆河指着他鼻子让他滚出这个不属于他的家,骆楚骂他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骆满宇很少去回想上辈子,因为这对他来说有些沉重。
骆楚对着他带着满脸泪去指责他的时候,说她不该生下这个不属于她的孩子的时候,他一句声音也发不出,他好像眼里也绪了泪,似乎是伤心难过,又或许是气的,他的反应无关所谓,没人在乎。
他被说成是没有心脏的怪物,不懂的体贴家里人,还要给家里带来负担,忍受邻居们背后的指指点点,骆楚当年从名牌大学毕业,带着个拖油瓶,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白眼,她会把气撒在骆满宇身上他能理解,可再怎么装作成熟,那时候他也才十六七岁,是个会难受会哭会闹的小孩,可小孩会哭是有糖的,他即使叛逆到酒后撒了性子哭到头疼骆楚也不会给他一颗糖,也不会在深夜不着家的时候得到一句关心。
骆满宇想想,自己要是懂点事在家里是不是就不是上辈子那种待遇了,但这辈子他绕开所有不正确的选项,家庭这一点,他仍旧无法挽回。
骆楚的耐心和平静,早就在曾经带着他打着跟她学历不符合的工作的时候就耗干净了,生活太能折磨人了。
骆满宇吐出了一口浊气,精神重新回到了消息上,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他的脑海中从未想起过这些一样。
【骆满宇】:或许您会失望,事实上我没办法报名。
【程鸣笙】:怎么会呢,哪点不符合,我帮你想想办法。
他打从心底觉得骆满宇跟他投缘,他们同样爱好卫星学,张老师跟他私聊的时候还说两个人长的有点像,人碰见跟自己长的相似的人其实是感觉不出来的,除非呆在一个镜子面前做对比,既然张老师都那么说了,他觉得也有可能是有点像,人对跟自己类似的人总会有种亲近感,他看见骆满宇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亲切,程鸣笙也不落俗。
【骆满宇】:……基本没有符合的。
【程鸣笙】:连平时分的条件也不符合吗?
骆满宇挺怕看见对自己充满希望的人失望,他打下这个字的时候有些犹豫。
【骆满宇】:对。
【程鸣笙】:你平时分多少?不知道的话明天去问问班主任,如果有额外技能展示的话,平时分不用那么高的,别担心。
额外技能过于出挑优秀的话,平时分的条件的确可以放宽,这取决于额外技能的优秀程度,平时分条件可以下滑到均分110分报名,他知道有些孩子偏科很严重,有的科能拿满分,有的科偏低,但靠着高分科目拉分,加上低分科目综合起来的话,110在他看来是没多大问题的。
骆满宇没说他的平时分是个位数,要是说了教授那一大段话就显得过于殷切还会让两个人之间的空气直接凝固。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