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加列宁为妻子所写的一首节奏轻快的情歌,很小众,国内几乎没什么人听,但有一个人很喜欢。
陆行云坐在台下,靠着椅背,打量着台上的那个男孩。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觉得自己今晚等的值了。
酒吧老板端起酒杯:“真想不到陆总也会因为一个视频来看人。”
这里不少人都是为那视频来酒吧看人的,老板的生意都变好了不少,但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陆行云会来。
他心中也不免得意,人是他招进来的,生意也好了,还能和陆行云牵上线,一举三得,他得考虑考虑给上面那小孩涨工资才能留住人了。
陆行云笑笑:“怎么?”
“没什么。”老板喝了一口酒,猜不透陆行云什么意思,“这男孩资质不错,陆总是想挑他出道吗?”
如果是陆行云要挖人,他也留不住。
陆行云不予置否,只是侧过头看着沐浴在光下的男孩:“他的确很适合受到注目。”
但他不想把这个男孩放在舞台上,他想把人藏起来,让这个和程鸣笙相似的人只属于他。
骆满宇唱了多久,陆行云就在下面坐了多久,他值钱的时间在骆满宇那就跟流水一样消逝。
等最后一声吉他弦落,陆行云才离开卡座。
他走到骆满宇台前面,掏出手机给他扫小费。
他冲着骆满宇微笑,夸了一句:“你唱的很好。”
这首歌结束就是下班时间,骆满宇看见他之后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下台了。
他以为陆行云经过之前那场特别撂面子的初见之后不可能会再来找他,但陆行云出现了。上辈子他那么听话,也没有这待遇。
陆行云是抖m吗?
喜欢别人对他爱搭不理?
后台就是更衣间,后一场的驻场歌手阿库刚来,在换衣服。
阿库问了一句:“几点了?”
他就是之前送他腰链的那个驻唱。
在这里工作他们都会给自己起个昵称,方便特立独行也好让人记住自己,阿库原名骆满宇也不知道,他说自己原名很难听。他是个混血弃婴,在边境被藏民捡回家养大的,十九岁就来S市打工了。
听其他人说,阿库在藏语里是大叔的意思。
他难以想象这个染了一头绿毛的画着浓妆的小虎牙名字是这个意思。
骆满宇把吉他收好,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时候才看见那条消息。
收到转账10000元。
那个人给自己转了一万。
他在这上班两小时也就四百块,一万块够他唱多少个小时了。
手机收款页面还有几个人给的小费,不过都是几十和十几,都是在他唱歌的时候扫的。
小费不需要抽成,客人给多少他们就拿多少,只算额外收入。
“零点五分。”
手机没熄屏,阿库穿好衣服过来扫了一眼骆满宇的手机:“我马上……”
“我的妈呀!”阿库看见手机上的消息,挂在他身上直盯着屏幕,“哪个客人扫的?那个客人看上你了吧,打了这么多小费!”
虽然这么问,但他也就是惊讶而已,在台上表演没人有空看谁给自己扫了多少小费。
骆满宇被他手臂冷的一个寒颤,把他的手摘下来:“你手太冰了。”圈着他脖子的手臂像是一条蛇,跟旁边人不是一个温度。
阿库站直起来,他从自己的储物柜把几个戒指拿出来带上,“别嫌我冷,我的心可热了。”临上台前,他给了骆满宇一个飞吻,“我上台了啊。”
骆满宇恩了一声,跟他再见,将自己收好的吉他挂在肩上,从后门离开。
MeredithHouse旁边就是一个大型购物中心,这个点了已经关门了,灯光照耀着归家的路,街上没有多少人。
可没走多远,骆满宇就在路边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