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薛玄给沈望舒捏好了脚踝, 咳了一声, 目光游弋地说道。
如果不是他在刹那间的自制力起了作用, 方才就把她给扑倒了。
只是感受到方才那微冷的细腻, 薛玄还是忍不住搓了搓变得空落落的指尖, 压低了声音。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也不像是无动于衷的, 沈望舒的嘴角这才又勾起了一瞬。
“你也睡去吧。”不解风情的样子也很可爱,沈家大小姐随便给薛玄寻了一个理由好好安慰了一下自己,这才弯起眼睛笑道。
昏暗的灯光之下美人如玉, 薛玄默默地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站在沈望舒的床边,看她缩进了雪白的被子里背对自己睡了, 再一次有些后悔。
“你怕黑么?”他声音嘶哑低沉地问道。
“谢谢我不怕。”沈望舒揶揄地笑了一声, 啪地把床头的小灯关掉,十分无情地说道。
想后悔, 晚了!
“…”怕的话我陪你睡。这句话没说出口, 就被无情地憋住了。
薛玄垂着头, 用充满了期待的姿势等了一会儿, 感到沈望舒是肯定不理睬自己了, 伸手给她的被子抹平了一些,这才没有精神地走了。
他走出了沈望舒的卧房, 靠在房门上许久,又不舍地扭头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 到底还是舍不得, 不得不坐在了房门外的地上。
今天因沈家去参加寿宴本回来的就很晚,因此薛玄只觉得自己坐在沈望舒门外不过多久天就亮了起来。他并不是一个贪睡的人,早年打拼自己的事业的时候几天没合眼也是有的,因此并不感到疲惫,见天亮了起身,正要开了沈望舒的房门看看心上人的睡颜,就见楼梯口,自己的贴身保镖正嘴角抽搐地看着自己。
那是个总是一脸彪悍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不过此时的表情特别丰富。
简直跟见了鬼似的。
薛玄目光落在这大汉的身上,眯起了眼睛。
薛爷不喜欢自己的二人世界被打搅。
“老大…”这大汉是和薛玄出生入死走过来的,情同兄弟,他硬着头皮走到了薛玄的面前,想要凑到薛玄的耳边压低声音说话,却被薛玄嫌弃地推在一旁,不由有些伤感地看着这个无情的老大低声说道,“欧阳家来人了,还是上回那个小子。”
他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扫过沈望舒紧闭的房门,哀叹了一声一物降一物,自家老大被吃得死死的,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您叫咱们运来的翡翠,就快到了。”
老大折磨他们许多年了,如今有个姑娘能降服他,真是喜闻乐见。
而且最近老大威严森冷的气场都被破得一干二净,众兄弟看得很乐呵啊。
“欧阳堂?”欧阳家这些小辈里,欧阳堂还算是个不错的,薛玄眼神一闪低声问道。
“就是他,瞧着跟您似的,也一晚上没睡…”这大汉有点儿得意忘形了,说到这里,讷讷地不敢说话了。
薛爷用威严的眼神看了他许久,见他头上冒汗,这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他摸了摸沈望舒的房门,又用手背蹭了蹭,这才收回手,脸色平静地向着楼下走去,走到半路,回头看那大汉,目光炯炯。
那大汉本想瞻仰一下沈家大小姐的房门,见了这目光心里一抖,走得比薛玄还快。
薛玄满意地点了点头,待踏着悠然的脚步走到了楼下,就见欧阳堂果然正坐在沙发里等着他。他的表情十分严肃,薛玄却并不在意,走到他对面坐下,脸色冷淡冰冷。
他的气势令人感到畏惧,欧阳堂也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起身恭敬地叫了一声,“薛爷。”
“你又来做什么。”薛玄漫不经心地问道。
欧阳堂想到昨天宴会上发生的一切,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他是欧阳珠宝的长孙,是默认的继承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