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为将领,对自身处境理应由足够判断,遑论在他国,留下书信不见人影。
迟迟不回来,只有一个原因,被人挟持,就在齐国境内,准确的说,齐京附近。
毕竟不是周国,周无策探查起来,难免惊动禁军和兵士。
所以,由萧瑾言出面最好。
“事关秋将军,殿下又亲自开口,这个忙,自然帮。”
萧瑾言应下,周国来使入齐,谁敢在这个节骨眼,挟持秋将军?
出于何种目的?有胆量又有能力的……
萧瑾言眸色微沉,薄唇抿住,执起的酒杯放下。
皇上。
可能性很大,想必周无策也猜测,牵扯齐皇,他国太子,自不能唐突。
“如此,本殿先行谢过定北侯。”
说着,周无策再次斟酒,以周国礼数,仰头一饮而尽。
接连喝下三杯,已是极大的敬意。
最后,周无策推了酒杯,笑道,“即便没有酒后劲,到底是酒,不能多喝。”
不然,那丫头也要扯着他,说这说那。这张叽叽喳喳的嘴,很能说。
萧瑾言淡淡一笑,并不多言,也不给他斟酒,命管事进入,端了酒坛出去。
“呀,两人喝的挺尽兴,我是不是打扰了?”
楚琉璃两手捧着花,极快走来,面上红扑扑的尽是喜意。
秦云舒走在后头,唇略略勾起,无声的笑着。
“我没喝多。”
周无策立即道,然后起身走向厅门,低头瞧着楚琉璃,“玩尽兴了?”
周国局势尚不稳定,这时候带琉璃出来,是她闷得慌。
但不能多呆,总要提个心眼。
楚琉璃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差不多了,我们回去。”
说着,她朝萧瑾言福身拜了一礼,“定北侯,多谢款待。”
话落,她又扭头看向秦云舒,“下次见不知何时,六日后,我就要走了。若你有空,便来瞧我。”
她要出去十分不易,毕竟现在,她没有新的身份,外人眼里,楚琉璃早就死了。
秦云舒没有挽留,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走,我送你出去。”
不一会,两人挽住手朝府门走。
“琉璃,花离不土壤,鲜艳不了多久,枝干放入水中,照顾的好,能有半月。”
出府的路上,秦云舒叮嘱几番,楚琉璃一一记下。
马车停在侯府门旁,等楚琉璃上去,周无策才出来。
“殿下,秋将军出门游耍,回来了?”
秦云舒低声问道,却见周无策眸神微顿,之后才道。
“回了,侯夫人放心,安全无虞。”
说着,她拱手以礼,走向马车。
上车前,他看向萧瑾言,再次拜礼,其中深意,不用说明。
萧瑾言朝他点头,站在府门处目送他离开。
车轴转动,秦云舒深深望着,等车走了,她才转身。
“周无策是不是拜托你什么?”
方才走时,拜的是谢礼,有事央求。
“的确,六日后就要回周,短短时间,他不便在齐国安派人手,托我寻秋将军。”
萧瑾言眸色平静,扬手挽住她,领她进了府内。
“夫人无需担心,秋将军不会有事。”
秦云舒想到之前路过的异样宅院,当时她就怀疑,特意告诉周无策。
不久,她收到字条,秋桐留下书信,独自出门赏景。
可想而知,到现在都没回来。周无策心思细腻,应猜出是谁,而那人,没有十足证据,不能轻举妄动前去要人。
所以,他找萧瑾言帮忙。
而现在……,谢运之因违逆皇上,贬至柳州。
“瑾言。”
秦云舒步子顿住,不说话,就这么抬头望着他。
萧瑾言顺其自然的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