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眸中尽是厉光,声音越发尖利,话音直指谢运之。
就是他,为了一己私利,为了稳固朝堂地位,对赵家下手!
别说侍郎,论兵部尚书,在心机上,也不上诡计多端的谢运之。
“可怜赵家,老爷出生入死,疆场一去就是七八年。如今天下平安,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字字句句,用尽气力,双手猛然握起,可惜她是夫人。
否则,她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身后被押的赵府众人,听的分明,一个个身子僵直,原来如此!
一些二三房的夫人,知道谢大人出手,急的冷汗连连。
谁都知,谢大人对付谁,从没有失手过,斩草除根,下手惨绝。
右统领见情况不对,这么污蔑下去,传了开来,岂不是谢大人的错?
思及此,他立即扬手,“闭嘴!”
声音冷然,眸中泛着厉色,事情根本不是赵夫人说的,赵大人所有罪行,证据确凿,就连他自己,都承认了。
加上淑妃那事,谋害龙嗣,皇上大怒。
“随她说,等她没了力气,自然开不了口。”
沉冷的声音从车中传出,不一会,骨节分明的手微摆。
“押去大牢。”
“是!”
右统领遵命,赵大人的罪行,全由谢大人搜寻弹劾,皇上命谢大人全权负责,由他这个统领在旁协助。
赵府满门都被抓,谢大人自然要入宫回禀。
此事,牵连文武朝臣,一旦传开,武将都要紧着骨头做事。
当然,定北侯除外。
这时候,已入深夜,侯府中
秦云舒随萧瑾言回来后,立即去了孙花妮院中,大夫早已搭脉。
仅仅皮外伤没有动及根本,她才放心。
萧凌天一直守着,女儿被他哄睡了,看到妻女这样,内心的自责和愧疚,溢满心头。
是他不好,入了齐京,只想做一番大事。
至少,别人提到他时,可以说,是个工艺很好的匠人,亦或有名的木材商。
而不是,定北侯的亲弟弟。
但他现在,才猛然发现,他错了。
证明自己的确重要,但一生中,只有至亲才是珍宝。
陪伴的时间太少,出了事,他最后一个知道。
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作为大丈夫,他该第一个挺身而出,而不是……
思及此,他更加愧疚,看向嫂子,不知如何说。
他连个柔弱女子都比不上,算什么男人?
“凌天,这段日子,好好照顾她们,别出去了。”
就在这时,柔缓女子声传来,萧凌天再次抬头看向秦云舒,最终道,“我晓得。”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是我疏忽了。她们清早出门,午时未回,我就该派人找。”
或许……
秦云舒目光凝重,思虑片刻后。
“我明日命管家采买婢女,分派入院,日后出府,更有随行兵士跟着。”
不能单独外出,齐京不是雨花村,视野广了林子大了,人心也不简单。
这一次,萧凌天点头了,“一切听凭嫂子安排,你忙到现在,累了,随大哥回主院吧。”
孙花妮的情况已经稳定,秦云舒也放心了,拉着萧瑾言的手往外走,却被他定住。
“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凌天说。”
秦云舒想起,萧家搬入京城后,兄弟两人还没私下谈话。
“好,我先回去。”
待屋门关上人影消散,萧瑾言才看向萧凌天,目光不似刚才柔和,添了几分肃穆。
“从入京到现在,总共三四个月。你从木匠到自己包活,到现在,手下几十个工人,更跑起木材来,摊子铺的很大。”
一般情况,就算很有能力的人,也需要踏踏实实做三年,才能达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