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云舒凝神瞧着,只见姜对雪神色更重,不知扭头说了什么,背影越发僵直。
到最后,竟被侍卫押着上了马车。
她记得,入怡人楼时,明明有宫婢跟着。出来时成了一人,先前又抬出担架,上面躺着人,布匹旁侧更能看到鲜血。
担架上的人,是姜对雪的贴身宫婢。
不多时,马蹄声起,车已远去。
怡人搂前只有周无策的手下,秦云舒见时机已到,立即出了胭脂坊。
“夫人,茶……”
掌柜端着杯清茶走来,就见秦云舒径自走了出去,他都来不及唤。
秦云舒直往怡人楼去,周无策一眼发现,立即挥退周遭侍卫。
“殿下。”
说罢,她瞧了眼四周,过了会才继续道,“昨日起,你可有见到秋将军?”
如果真被楚凛禁锢,从昨天开始,秋桐就已不见。
“本殿准了她假,怎么,她没去找你?”
在他面前,她明明说了,找齐京好友。而在齐国,秋桐唯一的朋友,便是定北侯夫人。
此番,突然跑到他面前说这些,是否……
思及此,周无策眸色略变,“出事了?”
“兴许是我料错,以防万一,殿下,您派人去织苒巷走一趟。”
她是齐国人,齐皇禁锢,她若独自前往,便是抗君。
但周无策不同,他是周国的太子,秋桐又是他的手下,由他出马,一切都变的光明正大。
“昨日离开齐宫,本殿就没见到她,本以为去了侯府,不曾想……,多谢侯夫人。”
起初,齐皇深夜入琉璃居所,他就觉的奇怪。
原来,为秋桐而来,毕竟是周国将领,又是他的直属手下。
周无策没有停留,翻身上马,扬鞭而起绝尘离开。
秦云舒没有问他为何在怡人楼,也没有提及姜对雪,但她隐约猜到缘由。
“舒丫头?竟真的是!”
忽的,一道响亮的妇人声响起,秦云舒扭头看去,三婶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很多东西。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赵玲美眼睛瞪得很大,东西都扔在地上,上前一把扯过秦云舒,将她拽离。
“怡人楼啊,我听说,这地方……,难道?”
赵玲美嘴巴都张大了,心登登跳着,不会啊,侄女婿很宠舒丫头,成婚才多久,怎么可能来花烟之地?
“三婶,今日怡人楼被周人包场。”
秦云舒一边笑一边弯腰,替她捡东西,“你怎么在这?大山伯和嫣然呢?”
说罢,她腾出一只手挽住三婶,“既然遇到了,跟我去侯府。”
“我听说这里有一家胭脂坊,里头的东西便宜又好,才来瞧瞧,没想到见到你,他们在隔街。”
说着,赵玲美扯了秦云舒一下,“张迁也在,春年他没回去。”
“原来他没走?张员外就一个儿子。”
秦云舒早就知道张迁没走,故意反问罢了。
“是啊,我在江南时,听说张员外找过他,每次路过张府,我心里就不踏实。明知他儿子在哪,却要瞒着。”
还不是上次离京前,张迁央求几番,别和他父亲说。
若说了,按照那性子,准逮他回去。而她想着,张迁现在有出息了,不在是江南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
岳麓书院总管,多气派的名头!
秦云舒轻声一笑,张家祖上做生意,到现在这辈已有百年,积累下的人脉遍布四海,张迁的情况,早已清楚。
如果不成器,早就派人来逮了。现在,就算来人,沈夫子怎可能放人?
别看沈夫子性格温和,在人才上,被他盯准了,休想放人。
“三婶,张迁自个儿都没想法,你用不着不踏实。况且,男儿志在四方,张老爷生意做的大,眼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