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鼓舞结束时,秦云舒就已离席,从最边沿绕过中庭到高台后场,在这一直等着。
“今晚,你很不错。”
说罢,秦云舒扬手在林彩儿肩上轻拍。
“秦姐姐,我还没谢谢你,你叫侯爷传话,告诉我,将所有人当成白菜,我真这样做了。”
上台前,她挺紧张,拿鼓槌的手都在抖,面向众人的那刻,她微微闭眼。
念及那句话,再次睁眼时,她的心平静了。
“看的出来,你编排这舞,花了不少心思。”
说着,秦云舒挽住她,“走,我随你去换衣。”
林彩儿一身表演衣服,她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后面,和其他观礼兵士一起。
现在,她需换兵服,就在不远处的屋里。
屋门前,几个兵士正在守着,远远就见林彩儿过来,刚要恭喜就见定北侯夫人。
当下,他们立即拱手以礼,“参见……”
“无需多礼。”
话落,秦云舒推开屋门,将林彩儿拉了进去。
待门关上,兵士还没回神,不禁面面相觑。
“林彩儿何时与侯夫人相识了?”
“今晚兵营出了风头,林彩儿到底是女子,侯夫人自要恭喜她。”
“有道理。”
屋外议论纷纷,屋内,林彩儿褪下衣服,接过秦云舒递来的兵服。
“秦姐姐,原本,皇上给您的求赏权,为何给了我?”
“你付出那么多,日夜编排练习,不给你,还能给谁?”
秦云舒轻巧反问,没有直言真实想法。
“秦姐姐,这个求赏权,可大可小。我可以为自己求,也能为兵士,更能……”
说到这,她停住,眼底一片深沉,“所有兵营,只有我一个女子。在大周,女子兵营就有五个。”
可她知道,一旦提出这个要求,涉及朝纲。
现在的大齐,没到时候。
“彩儿。”
轻唤声传来,林彩儿抬头,眼底深沉已消散。
“欲速则不达,你只管做好分内事。皇上纳你入营,已经破例。”
女兵数,从无到有,只是开始。
很可能,楚凛拿林彩儿试验。
“秦姐姐,你放心,逾距的事,我不会做。只是……”
说到这,林彩儿面上多了几分愧疚,唇张合好几次。
“有什么难处,尽管提。”
秦云舒扬手握住她,另一只手替她整理兵服。
“此次离家,我不告而别,父母一概不知。雨花县地处偏远,父亲就是一个小县令,兵营规矩多,我到现在,一封书信都没寄回去。”
她根本出不去,以前在后勤帐,每次跟车出去,都运一堆菜蔬。
写了信,也没时间寄出。
“确实,你父亲定担心。写了信,交给我,我替你交由信差,百里加急给你送去。”
说到这,秦云舒停顿片刻,随即笑道,“不如,我派人请你父母入京,与你短聚?”
“不了,雨花县虽小,事务尤多,年前年后,父亲忙。”
林彩儿一边说一边从里衣最内侧口袋取出信笺,“秦姐姐,谢谢了。”
秦云舒顺势接过,发现边沿已经泛黄,纸面也卷了起来。
可见,这封信,写了很久了。
“我会尽快交由信差,给你送到。”
说罢,秦云舒再次替她整理兵服,不多时后退几步,见差不多了,领她出屋。
“从这处走,绕着边沿,最后面入座。”
“好,我走了。”
林彩儿低声回道,按照秦云舒指的方向离开。
这时候,高台灯笼依旧通红一片,民间杂技已经开始,底下众人瞧的兴致很高。
秦云舒从来时的路往回走,先要出后场,绕着中庭走,再从最小的入口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