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太傅真不是这个意思,嘱托教诲并非如此,在嫁妆箱里放棍子,秦太傅以此作为威慑。
真的是防着以后,武将身强体壮,夫妻间日子长了,难免矛盾。
有棍在旁,优势大些。
萧瑾言怎么也想不到,这会,秦太傅坐在厅堂,手中执一杯茶壶,听着管事禀告秦家旁亲这几日行程,心里却想着。
那根棍棒,萧小子到底看到没,心里到底有没有数?
宁河,齐京护城河,又是连通南北的主要塞道,出了城西门就在不远处。
河流周围众多园林,位于宁河正中的皇家园林,需坐船进入,是独立的河中园。
这处园子,即便重臣也无法进入,是皇族专门款待使臣,亦或重大日子举宴胜地。
除了河中园,其余园林,尽可去,楚凛允诺的便是这些。
萧瑾言率先下车,转身就要伸手扶秦云舒下来,却在这时,只听透着欣喜的娇响姑娘声——
“姐夫。”
秦妙没有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定北侯,她以为还要好几天。
现在,秦家旁亲都没有走,大家从江南千里来此,要玩一段日子,秦府大管事昨日就安排好行程了。
叔伯婶娘们先去看花海,就在这里不远,她听说宁河边许多园林,偷偷一人跑来了。
到了这里,她才知道,隶属皇家,没有皇上下令,外人不得进入。
重重士兵把守,她只能在外面眼巴巴的瞧着。
原本她打算走了,谁想到突然一阵动静,扭头看去,竟看到姐夫下来。
她没看到舒姐姐,姐夫一人来这里的?巡视吗?
然而,秦妙刚这样想,笑容还在脸庞,就见车帘掀起,她看到一只白玉细手。
很白很润,特别漂亮的手。
这一刻,她朝这边跑的脚步登时停下,笑容几近僵硬。
舒姐姐不是没来,而是还没下车。
响亮的姐夫,秦云舒听到了,站稳后她循声看去,只见一名穿着青衣的女子。
因为离得远,不能完全瞧清面容。
秦妙见秦云舒朝她看来,她立即收拾好情绪,快步上前,十分有礼的喊道。
“舒姐姐,姐夫。”
萧瑾言没回应,他知道秦家旁亲没走,按理说,他该招待。毕竟六十几个人,全交给岳丈一人,怕是累坏。
但今天不行,他要陪舒儿。
何况,舒儿喜静,被人打扰会不高兴。
所以,即便是秦家旁亲,也是舒儿的堂妹,他仍肃着一张脸。
身为将士,气韵尤足,威武冷然,透着刀剑的肃杀,若不收敛,旁人见了心生惧怕,一如现在的秦妙。
之前在香满楼,即便不常笑,至少温和,哪像现在?
秦妙的心咚咚跳着,根本不敢看他。
“原来是妙妙。”
走近了,秦云舒认出来了,在秦府偏厅,一脸讥讽说秦嫣然闲话。
“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秦云舒淡淡问着,没了接连几日一直带着的微笑,招待旁亲,又是父亲重视的亲戚,她自然有礼。
如今,没了众人,惯常性子显露,十分平淡。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但秦妙不知,心里更犯怵。
怎么回事?舒姐姐怎么如此冷淡?之前不是这样,很温柔的带她们逛街,时常带笑,出手大方,给她们买了好多东西。
即便那位做派极大的华府小姐,也讨不了好果子。
堪堪几天,突然变了一个人。
秦妙很怕,甚至胡思乱想,她那不该有的心思,被察觉了?
就像表姐说的,才成婚,你就说以后纳妾,谁听了都不高兴。
就在这时,更平淡的女子声传来,秦妙倍感陌生。
“宁河一带,全是皇家园林,妙妙,早点回去,这么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