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稳,被撞的稍稍退后一步,而那姑娘往一边倒去。
陌生的胭脂味道飘入鼻中,即便很大,谢运之仍旧皱眉,眸色狠狠一沉,本就冷峻的脸更冰,仿佛霜寒来临。
“唔!”
秦芝芝整个栽在地上,侧身落地,侧腰和肩膀特别痛,秀眉直拧。
她正要抬头时,却见一袭玄色衣袍掠过,视线追逐而去,只见他出了侯府。
他的性子和容貌气韵一样,很冰很冷,生人勿近。
秦芝芝的心狠狠一沉,她以为,至少在定北侯府,她能参宴,他能知道她是秦云舒的妹妹。
至少扶她一下,哪怕不扶,也要停步低头瞧她,或是询问有没有伤到?
谁曾想直接走了,没有丝毫片语,连个眼神对视都不给她。
完全将她视作空气,仿似没被她撞过一样。
世间怎会有这样性格的人?比腊月寒冬还要冷,他的心,也是如此?就不因事物发生变化吗?
秦芝芝不理解,苦心积虑才接近他,却吃了闭门羹。
她双手撑地慢悠悠的起身,却见不远处白色的东西,很轻,掉在地上感觉随时能被吹走。
秦芝芝上前几步弯腰捡起,循着月色放在眼前一看。
很普通的帕子,底下绣着一溜排青草。
她在这里专门等他,他走到这里时,她大起胆子故意冒失冲出,没见这里有帕子。
所以,他掉的?
思及此,秦芝芝募的一喜,既然随身携带,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只要她拿着帕子,他会亲自找她。
暗淡的眸神忽的明亮,秦芝芝轻笑,利索的收入衣袖。
却在这时——
“芝芝姑娘?”
温和的陌生男子声,秦芝芝被吓了一跳,忙转身看去,这个人好像是舒姐姐的堂哥,大家叫他山远少爷。
刚才,秦山远看到秦芝芝撞了谢大人,他就要走来时被其他朝官挡住。
等招呼打完,他再瞧去,发现只有秦芝芝一人,谢大人走了。
“山远少爷,有什么事吗?”
到底是秦家亲戚,秦山远怎能叫她唤少爷?
“我也姓秦,你和舒儿妹妹一样,叫我堂哥就行。”
秦山远面色柔和,说到此处忽的沉沉,“你刚才撞人了,可有道歉?”
秦芝芝有点懵,为何道歉?难道被她一撞,还能受伤?
何况,就算她有道歉的心,人家也不给机会,直接走了。
秦山远一看就知她没有道歉,谢大人正常行走,她冒失撞人,不符礼数。
“他是谢家几辈中,最有出息的子弟,大齐最年轻的内阁首辅,在朝堂唯一能和定北侯分庭抗礼的人。”
轻言几语,将秦芝芝一直想打探的消息,全部说了。
但对她来说,除了震惊,更有惊吓。
依他的气度,她知道肯定非富即贵,可他的身份,她还是吓坏了。
定北侯地位非凡,这次成婚,就连皇上都亲自登门送礼,更坐下饮酒。
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内阁,但内阁首辅四个字,和兵马大将军王一样,听上去很气派。
“芝芝姑娘,齐京不比江南,你该注意些。”
秦山远没往严重处说,因为点明了,秦芝芝也不懂厉害关系。
他不如金銮殿,但听姜大人说了不少,也听朝官议论。
这位谢大人和定北侯,关系不是很和睦,先帝在世,两人就已剑拔弩张。
如今,朝堂各执一方,所有官员都将两人视为敌对。
现在,舒儿妹妹和定北侯成婚,萧秦两府就绑在一块。
秦家上下,做事更要谨慎。对此,姜大人这几日一直提醒他。
秦芝芝望着秦山远一脸肃容,秀眉再次拧起,手也跟着握起。
此刻,她觉的放在袖中的帕子,特别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