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你不喜欢么?”
萧瑾言眉眼漾开,虽是疑问,嘴角却勾出屡屡笑意,恰逢微风吹拂,随风入耳。
这话,叫她如何回?直言了当,说她喜欢狡猾的他。
“不告诉你,不上你的当。”
说罢,秦云舒索性扭头,不再瞧他一眼,径自往前走。
话音中藏着丝丝娇嗔,萧瑾言莞儿一笑,无论哪种模样的她,他都喜欢,恨不得嵌进骨子那种。
所以,说他非君子也好,霸道也罢,他等不急了,没有任何前兆直接上门。
既已跨出这一步,接下来按照他的计划,顺理成章。
秦云舒在前头走了好一会,见萧瑾言还没跟上,不由得回头望着,发现他仍站在原地,眸中深沉,肃穆冷冽,轩昂气度随风散开。
她想,这才是外人眼里的他。
她深深望着,瞧着蔓延他周身的寒毅,直到他转了视线,面容在那刻放缓,眉眼勾起,温和洋溢。
待他日后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侯爷,满身的沉重和疏离冰冷,只会更盛。
“舒儿。”
轻唤声起,拉回她飘飞的思绪,她立即回了声,“嗯。”
“瞧日头,快到时辰了,我和太傅打个招呼拜别。”
话落,他便拉住她的手,他的记性很好,特别是地形。
来时,她领着他,回去,他带着她。
走到太傅院中,屋门紧闭,秦云舒先让他在外头等,而后一人进去。
没多久又出来,轻声道,“父亲睡了,还没醒呢。你这份心意,等他醒来,我会和他说。”
既已入睡,就不便打扰,萧瑾言点头,而后转身经从大道。
疾风已被牵出马厩,乖乖的等在府门外,见到秦云舒随主人一同出来,马眼骤然一亮,鼻子哼哼两声。
没有旁人,只有秦云舒和两位大管事。
离开前,萧瑾言朝大管事拱手以礼以示拜别,而后迅速翻身上马。
已渐日落,微黄光晕照拂大地,秦云舒一直瞧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
两位大管事皆在秦府办事多年,口风紧,也是看着大小姐从小长大。
此番看来,即便老爷不说,他们也懂了。
这位萧总兵,威风凛凛能力非凡,礼数也很到位,不仅对老爷敬重,对他们,亦是。
力量型的男子,比那些弱不禁风的世家子弟强多了,那些人除了光鲜亮丽的家世,还有啥?
一步一个脚印靠着自个儿踏出来,那才叫厉害。
“大小姐,起风了,回吧。”
王管事率先出声,秦云舒收了视线,继而转身入府。
“吩咐灶房,晚膳做些清淡的,端去父亲院中。”
“是。”
这一日,秦云舒晚膳在云院用,接连几日,她没有再研究沙子,而是吩咐柳意将剩余的沙粒装入绣包,垂着风铃挂在长廊中。
而这几日,京城云淡风轻,无波无澜,日子平详宁静。
“大小姐,老爷来了,怎么觉的气呼呼的呢?”
忽的,柳意惊讶出声,扰了正在榻上看书的秦云舒。
抬头望去,只见父亲脚步匆匆,还真像生气的模样。
“去,泡些花茶,给老爷降火。”
柳意不敢怠慢,忙转身飞奔出去。
这时候,秦太傅已经走入厅堂,秦云舒刚从榻上起身迎接,却见他一甩衣袖,啪的一掌拍在桌上。
“萧瑾言,蹬鼻子上脸了!真觉得将秦府吃的死死的?”
说罢,又是一掌,响声久久回旋于耳。
秦云舒纳闷,不知两人在朝中又怎了。
于是,她上前一步,替父亲顺气,“咱们别气,父亲英明,不和他一般见识。”
这话一听,秦太傅通体舒服,女儿还是向着他的。
于是,他长长的缓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