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重,透着肃杀,衬的冬风更加冷冽,一时之间,吵扰的人群鸦雀无声,惊异又敬畏的瞧着骑马而上的男子。
此刻,已经撤去的禁军闻言赶来,全部下跪行礼,声音响彻一街。
“拜见萧总兵!”
所有人惊了愣了,反应过来后又觉的在情理中,这等满身骇然的气场,可不就萧总兵!
秦云舒抬头瞧着人群外的萧瑾言,座驾疾风,一身军装,手拿横戟,凛然不已。
望过去的时候,他也低头瞧着她。
“大小姐,萧总兵好威风啊!”
柳意小小的声音传入耳中,眸里尽是欣赏,来的很是时候!叫那男人臭嘴乱说!
被打趴在地准备起身的男子,听到禁军最后三字,吓的原本就小的眼睛更加睁不开。
怎就遇到萧总兵了,依他现在的势头,县衙真会听令,思及杖毙二字,浑身打着哆嗦。
“萧总兵,小的……”
“带下去!”
浓浓笃定,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即便职权并不能号令禁卫军,依着这股气势,又因其三品大员官衔。
男子立时被一把拽起,恐慌惊吓中,双腿直喘,命在旦夕鼻涕眼泪横流。
“小的一张臭嘴,不该说大不敬的话,求您……”
声音渐渐远离,登时被两名禁军拖走,不多时京城县令赶来,李县令遭罢免,他是两月前刚上任的。
一直在外县当值,京城县令对他来说,便是升了大官。
京城有哪些权贵,哪些甚嚣尘上的红人,他早已做了功课,眼前这位萧总兵,绝不能得罪!
“下官来迟。”
作揖行大礼,万不敢半分怠慢,连忙命衙役带犯事男子回县衙。
“刁民触了您,下官定按照您的意思办!”
一众低头大气不敢出的百姓们,手心里全是冷汗,那肯定要杖毙了,奔着看热闹,却把命丢了。
“秦府乃功勋之家,皇上器重之臣,妄不可断然言论,皇家之事更如此。”
字字落地有声,所有人听的心里抖三抖,日后嘴巴再痒,也不能说秦家的不是啊!
县令恭敬的站着,忙答道,“萧总兵教训的是。”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阵马蹄,等抬头看时,只瞧到已经远去的高大身影。
大伙纷纷抬手擦汗,后怕的拍拍自个儿胸脯,先前叫嚣着被狠狠拖走的男子,历历在目。
一条命因为几句话没了,真把他们吓死了!
以前,对世家之事,他们当茶余饭后话题,张嘴就来,也没见怎样。
这会却不是了,说半点秦府的不好,命不保!
到底图一时爽快评论,还是要命,傻子都知道后者重要!
渐渐的,人群散去,热闹不已的喜街跟着安静下来。
柳意瞧着自家小姐面色如常,她却耐不住了,一个劲的说着,“大小姐,历经沙场的男子,气概就是不同啊!刚才,奴婢见他眼里有杀气,都不敢瞧他了!”
话到此处,又嘻嘻起来,“看谁还敢说秦府不好!”
声音里全是得意洋洋,恨不得兴奋的高高仰头。
秦云舒知道萧瑾言为自个儿出气,容不得旁人说她半点不好。
“心里爽快就行,别说出来。”
淡语一出,抬脚便往前走,柳意乐呵呵的跟了上去,她知道大小姐这会也高兴呢!
的确,没人再敢议论秦府是非,对秦二小姐悄悄随车进宫一事闭口不言,但萧瑾言下令杖毙一人,这事传开了。
县令做事很快,只一个时辰,便命衙役抬着尸体去了他婶子的铺子。
并非京城人士,攒了点积蓄两年前开了绸缎铺子,自小父母不教养,由伯伯带着。
出了这事,铺子也开不下去,谁都知道,下令的可是萧总兵!
谢凛刚入谢府便听了这事,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