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昭如玉怕过什么,多少罪受下来了,原本在乡下别庄受苦,那些丫头婆子尽欺负,被打的厉害了她从不吭声,指甲深陷手掌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她不会一直这样。
那样的痛,她不会忘记。被人轻视的眼神,刻骨铭心。何况,她已经到这里,相当于一脚踩在矿厂门前,一定要见到萧瑾言。
她也不是傻傻前来,早已打听县里正在准备面粉运过来,她便买了几大袋子,不是粗糙的,全是价格不错的精细面粉,矿厂的人哪里吃过?
送东西来,就不会赶她出去。至少她能进去,到时候自有办法见他。
已在烟花宴中相识,即便那会两人没说上话,再怎么样他都不能否认自己的身份,装作她认错人了。
思及此,昭如玉唇角不禁扬起,他这人怪有意思的,是不是没和女子接触过觉的别扭,才否认的?
此刻,昭如玉全然没有当时被拒绝的隐隐愤怒,那会还觉的此人无礼,现在倒变成有趣了。
“小姐,您小心些。”
丫鬟小心翼翼的扶了她下来,车夫也下车了,鞭子控制马头朝山路走,庆幸山上草多也带了水,马有吃有喝中途再休息也肯走。
昭如玉从没走过三里山路,到了后面太阳腾腾,面上全是汗,不断拿着帕子擦,没个溪流,到最后帕上全是汗水。
再往前看还是绵延山路,昭如玉有点不耐烦了,“这样下去,走到什么时候?”
车夫不是昭府小厮,是在附近镇上雇的,面粉也在镇上买,自然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看她的娇样还有丫鬟,是个家境好的。
年纪轻轻跑矿厂做什么,真送面粉?他想不懂,但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也不多问,只道,“总会到的,没办法,山路窄转弯多,马跑不了。”
是真的没办法了,昭如玉只好收了烦闷,认命的往前走。这一切都是因为萧瑾言,可一定要见到他,不然又白费了。
现在是从四品官员,说到底还是武官,在朝中比不过同等级的文官,她也够诚心了,费尽心思讨好。
昭如玉一边走一边想着,盼此次能见到萧瑾言,最好能有点进展。
怀着希望进发,中途休息好几次,不知过了多久,脚都快废了才远远的看到矿厂,时不时的敲打声传来。
昭如玉陡然来了精神,扬手拍拍自己的脸,更转身问丫鬟,“我现在怎样?”
丫鬟抬手捋顺她的头发,低声笑道,“小姐这样最好看了,里面又是多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怕是眼珠子全黏在你身上,移都移不开呢!”
一连番夸赞,昭如玉心里乐呵,十分好心情的拍丫鬟的肩,“事成了回去有的赏你。”
说着,人往前走了去,不忘在脸上戴一面轻纱,只露出一对闪烁的眸子。
这招她和秦云舒学的,俗称装神秘,不能什么都透给男人,那些人就这么个德性,你越变幻莫测他们越喜欢。
原先还以为秦云舒脸上真出了红点,实则勾搭男人的办法,早就不要脸了,自诩清高呢!
等她成了都司夫人,和四皇子成了一派,父亲自会知道哪个女儿最有出息。他的大女儿现在还跟着楚凤歌在偏远地方吃苦精神呢,据说过的很不好,不得夫君宠爱,几乎夜夜空闺。
思及此,昭如玉暗自冷哼,等到矿厂门处横戟扬起拦下,她立即停了下来。
因出了昨日王三苛待村人的事,现在守门以及矿厂当值的人都换了批,肃穆中透着礼貌,“姑娘,此处不能进,除非有手谕。”
昭如玉早已料到会被拦下,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我来这有要事,矿厂近日缺粮,县里正在筹备送来还需几日。我家开粮铺,父亲命我送几袋过来应急。”
一边说一边侧身扬帘,守卫一瞅,约莫十几袋,厨屋那确实不够了,只能维持一两天,这些送来加上村里的菜,可供开销,县里物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