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笑容深深,眼角都笑出了道道褶子,更扬手拍拍秦云舒的肩,走之前连连嘱咐她注意自个儿身子,经常去二院走走。
这般,她才带着丫鬟离开。等出了书房道路,笑容荡然无存,一下子沉了脸。
秦云舒明令禁止,不可进书房,秦府大院,她还来不得了。
都已经十六岁的姑娘了,听说昭府大小姐,和她差不多年岁,想来在家也呆不了多久。
到时候出嫁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在娘家如何受宠,去了夫家也要收敛性子。
她不同,阿衡和他大哥血脉相连,不会不管他们,她可以一辈子住在秦府。偌大的宅子,不都是她的?
思及此,她才缓下面色,想着和大哥说的话,她得赶紧回去,和阿衡说。叫他放聪明点,省的闲来无事在府里晃荡。
此时,秦云舒还未离开书房庭院,看了眼盘里的酥糕,更凑近闻了闻。
“舒儿,味道自然比不过你常吃的杏仁糕。那会秦家穷,酥糕是一道极好的点心。”
说着,手伸了出去,接过盘子,“不是说累了要回院中歇息?”
秦云舒双眸弯弯,开玩笑似的说道,“父亲这是赶我走了,行,不打扰你清净。”
话落,人便转身,不一会就出了庭院。她并没有回云院,而是去了管事那,命他多派几个小厮在书房外候着,闲杂人等,包括二院的,一律不许进入。
管事自然听命,连忙去办,给二房采买的丫鬟婆子今日也进了府。
早已将大小姐的话传下去,定好好伺候,知道谁才是主子。此话一语双关,这些奴仆都是有经验的,一听就明白了。
等秦云舒回院子歇息时,二院已然闹翻了,一阵阵大吵自屋内传出。
二夫人看着一群新来的奴仆,又听夫君那番大骂,怨气横生,将这些人全赶到院外。
秦衡原本高高兴兴的,在京城上等酒馆喝了杯好酒,交了三五酒友,知道他是秦正的弟弟,对他更好,争相巴结。
畅快的不行,谁知回来没多久,这妇人又给他找事!大哥政务繁忙,他不能去打扰,她倒好,还要他去诉苦!
倾诉啥,他现在过的恣意潇洒,劳什子官,他才不想做!
于是,他不耐烦了,狠狠拍着桌子,手点着方佟,“我告诉你,别瞎出主意。上次依了你一回,给姜大人写了封信。”
二夫人被气的发晕,却依旧腰杆挺直,“你个没出息的,不去讨个一官半职,蝉儿怎么物色好人家?谢家一听有这么个父亲,就算娶了,会是正室?”
说到后面,她低泣起来,“怪我不争气,没给你生个儿子。不然,你怎这么没出息?”
秦衡最烦女人哭,当即不耐烦,又听到儿子,灵光一闪。他有儿子啊,是一直伺候他的通房丫鬟生的,今年十八了,及冠了呢!
这么一闹,不一会秦云舒就得了消息,和她料的不差,二婶的主意。
但她没想到,为了讨要官职,那个性子,能做官?
“小姐,真叫二老爷做官,岂不是所有人都看秦府笑话,脸面往哪搁?”
看着柳意愁眉苦脸的样子,秦云舒笑了,故意扬手捏了把,“瞧咱们的好姑娘,想必这段日子过的好,肉也多了。养的白胖,给你找个好人家,好生养哦!”
刚说正经的,突然被打趣,柳意哪想过这些,立即红了脸,低头道,“小姐……”
“二叔混成这个样,你都看出来了,更别说父亲,即便要求,父亲也不会答应。这么多门生,我没见过父亲为谁走后门,都是靠本事上去。”
朝廷大半年轻文官,都是父亲的学生。其他人,也给父亲面子。只有昭府,明面上较真,现在怕是无比郁闷吧。
想到这,秦云舒特意起身,走到内屋梳妆台前,拿了一柄精致的珍珠钗环,放在雅致的长性粉盒中。
“听说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