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原本笔直的站在一旁,虽惊讶为何云舒姑娘出现在这,面上却若常色。
直到,一阵女子体香冷不丁飘散而来,她竟上前两步,距离一下子拉近,挨着可近了!
萧瑾言的心突突的跳着,心神也有些不宁,赶忙退了开,哪里听到云舒姑娘在说什么。
静下心来后,却见秦云舒略略挑眉望着他,翩若柳叶的细眉下是一双透着狡黠的眸子。
瞧这样子,他明了,刚才在戏耍他。
萧瑾言抿了抿唇,这般模样是否说明,她没有怨他爽约。其实那天,他去了的,不过到那时已经晚上了。
思及此,他浓浓剑眉蹙起,就在此刻,秦云舒眸里的狡黠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婉有礼。
“如此,谢谢您了。”
一语落下,她没有再看他,径自扶着车板上了马车。
她说您,客套生疏,所以,她还是责怪他的。依她的性子,她应在庙山等了一整天。
是他不对,既然应了别人就该做到。他不在理,她怨他是对的。
“能否带路,去军营换车轴,实在谢谢了!”
车夫一声唤拉回萧瑾言的思绪,他立即收了视线,应道,“随我来。”
三个字落下,他跨马而上,身姿尤为矫健,仿佛一阵风。
秦书佑再次沉醉了,那动作,透着将士的干练雄风,飒爽满满!
敬佩的不行,眼里全是欣赏,更不由自主的拉住秦云舒的手,“阿姐,如果他能教我习武,我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这孩子,死而无憾都说出来了,萧瑾言就这么吸引他。
不过,那等身姿,谁不艳羡呢?世间唯有疆场才能尽显男子气魄。
“我瞧他长的很不错,个头比四皇子高,那膀子也比四皇子有力,容貌更别说了,实乃天人。”
秦云舒看着秦书佑这张小嘴不断的说着,好些词从他嘴里蹦出来。
“阿姐,如果他有幸做我姐夫,也挺……不错。”
说到后面,秦书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阿姐。一不小心,他说多了。
秦云舒细细的瞅着他,不多时轻笑出声,抬手在他脑门上点了下,“你为了找武师傅,竟准备把你长姐卖了?”
卖字一出,秦书佑实在当不得,急的忙摇手,“我说错了,我……”
“好了,若他答应教你,是你的福气。”
秦云舒收了轻笑,面若常色,声音平缓。
未来的大元帅,人人敬仰的定北侯,能被他教导,岂止是福?
秦书佑见她神情认真,立即往深处猜,“除了军中任职,还有其他来头?”
“他的来头可大了。”说到这,秦云舒声音不自觉的骄傲起来,像在介绍自家人一般,“今年皇上就封了一个校尉,就是他,我在宁江宴会上看过他舞剑。窖酒都被搬出来了,更由他亲自开启。”
寥寥几句,秦书佑一下子明白了,这些他在岳麓就听他们说过,特别是四皇子的外甥成天说。
原来,这个人就是他啊,那委实来头大!阿姐说对了,如果有幸得到他的教导,天大的福气。
秦书佑不抱希望了,他这身板,那校尉瞧不上的,不会收一个弱徒弟。
看出弟弟的失望,秦云舒不禁扬手拍他的肩膀,“世上无难事。”
“能进入军营,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会小心躲藏偷学的。”
这一刻,秦书佑认命了,秦云舒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他。
因车轴裂缝,拿了树枝抵了一会,马车不能像先前那样迅速行驶。耳畔传来阵阵马蹄声,透过吹起的帘子,能看到身穿军装的士兵。
他们目视前方,纪律严明,没有人朝这边看。
渐渐的,马车跟着驶入军营,经过校场时,雄雄铿将有力的吼声传来,极有节奏透着浓浓锐气。
秦书佑被完全震住了,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