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地方之后,银发少年才突然回过神来,“我是疯了吗?”
纲吉想为受伤的狱寺隼人重新包扎一下伤口,所以想找些能够用得上的药来。
黑船的管理者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地给自己的顾客们提供这么贴心的服务。所以小首领在情急之下,只好采用了一种,非常规的方法。
在海浪的声音掩盖之下,用死气之炎强行破坏掉黑船仓库的锁的时候,纲吉忍不住小声对Giotto说,“我真的感觉自己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进局子。”
听到纲吉的这句话,Giotto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对进局子这件事情,这么执着?”
纲吉拎着药和绷带走回船舱之后,感觉狱寺隼人的脸色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似乎变得更差了。——小首领不知道狱寺是在因为刚刚莫名其妙听了自己的话而生闷气,还以为狱寺的伤势加重,所以才会变得这么虚弱。
小首领皱着眉在狱寺隼人的面前蹲下来,将对方刚刚已经拆开差不多?的绷带彻底解开。
但?是在这一过程中,却遭到了狱寺隼人强烈的反抗。
“滚开!”银发少年的手臂挡在自己身前,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别动我。”
听到这句话,纲吉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他拿药的手也依旧很稳,只是轻声提醒了狱寺一句:“别动,挣扎会加重伤势的。”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落在了纲吉和狱寺两人的身上。
狱寺戒备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奇怪的东方少年,警惕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为我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纲吉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绷带,“给你换药。”
“你的伤口如果再?不处理的话,会更加严重的。”在漫长时间的相处之中,纲吉早就深谙和狱寺隼人的相处之道,小首领的声音越放越轻,“到达意大利还需要很长时间,你总不能等到靠岸之后,才去处理伤口吧。”
听到纲吉的这番话,狱寺隼人动摇了一瞬。银发少年戒备的手臂微微一缩,还没等他完全将手臂收起来呢,纲吉就直接握住他的手臂,平放在了身侧,确保不会对自己的上药过程产生任何阻碍。
狱寺身上的伤口很严重,看起来像是利器所致。纲吉知道自家岚守在遇到自己之前,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浪人生。据碧洋琪和夏马尔说,在那段时间里,狱寺隼人几乎仅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挫败了无?数个来挑衅他的敌人。
……听起来像是很威风。但?其实在这一过程之中,狱寺隼人究竟受了多?少伤,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而且这个世界里,没有沢田纲吉,也没有人能够让狱寺隼人停下脚步,乖乖地为自己找到一个家。
一想到狱寺隼人的流浪时间被
延长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他依然孤身一人,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拼命,纲吉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着狠狠捏了几把,疼得无?法继续跳动。
在包扎的过程中,纲吉努力将自己的力气放到最轻柔,但?这么深的伤口,无?论纲吉怎么小心,狱寺隼人的额头上还是因为疼痛而冒出了冷汗。
小首领抿了抿嘴,轻声问:“疼吗?”
面对陌生人的莫名关心,狱寺隼人警惕地回答:“和你没有关系。”
狱寺隼人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变得‘不怕疼’了。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经历过多?么痛苦的事?情,他都不喊痛。因为没有人会在乎,喊出来也只会引人嘲笑而已,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现在有关系了。”纲吉叹了一口气,他果然还是不能像面对阿武和云雀学长他们那样,平静克制地对待隼人。徘徊在外、被无数敌人忌惮垂涎的孤狼,如果不早点叼回窝里的话,一定会受到更多更严重的伤害吧。
“??”听到这句话,狱寺又挣扎了一下,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