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看见迹部景吾的时候,这位冰帝的帝王正倚在学校的天台栏杆上吹风。
在这个天台的角度,刚好能够清晰地看到冰帝学园网球部的训练场,所以顺着迹部的目光,忍足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纲吉等还待在训练场没有离开的几个人。
“你请进来的这个学弟,还真是挺厉害的。”忍足看了一会儿之后,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对迹部说。
“他们几个的关系……”迹部并没有理会忍足刚才的话,他的视线在纲吉和日吉若还有其他几名网球部成员之间打了个转,自顾自地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所以我才说他厉害嘛。”忍足和迹部一样,也将目光放在了纲吉的身上。
棕发少年正在看两名预备球员的比赛,这明明只是一场水平一般的普通比赛而已,但是他却看得非常专注。忍足甚至能够从纲吉时不时张开的嘴巴和惊讶的表情里,‘听’到对方的惊呼。——沢田纲吉一直都抵触打网球赛,但却非常热衷于观看其他人的比赛,并且每次都看得非常激动,像是……像是在看魔术表演一样?
在看纲吉的时候,忍足的注意力又一次不自觉地被他身边的白兰吸引了过去。那个白发少年,一如既往地坐在纲吉身边,正懒洋洋地翻着手里的一本书。——说实话,忍足早在第一眼看到白兰的时候,就敏锐地感觉,白兰和沢田纲吉相比起来,应该是两个极端。沢田纲吉有多么无害温和,白兰杰索就有多么危险。
‘危险’这个词,在绝大多数青春期少年的世界里,都是中二病或是不良少年的代名词。
不过这一次,却不一样。与那些因为青春期影响而怼天怼地、愤世嫉俗的中二病少年们没有任何关系,忍足能够很清楚地从白兰身上感受到……一种真实存在的戾气和煞意。
……这么一说,听起来好像更加中二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反正忍足在第一次见到白兰的时候,就对这个刚转来的学弟提起了一百二十七分的警惕心,时刻警惕着对方是反社会人格之类的大杀器,对冰帝学园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随之而来的事情发展却让忍足有些尴尬,白兰连续两个周在冰帝学园表现得都非常……悠闲。无论是上课、社交,还是他压根没有报名过的社团活动,白兰都用他那几乎一丝不改的笑眯眯表情来展现着他内心的无聊。
忍足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在白兰心里,将这一切事情都加在一起,大概都不如沢田纲吉有趣。——不然他一天到晚都缠着沢田干什么?
“其他人倒也没什么。”,忍足伸出手指,远远地点了点刚走到纲吉身后的日吉若,这个天性高傲的少年和平时一样,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不过动作倒非常诚实,扔给了纲吉一瓶水。
“日吉之前多讨厌他啊,每次见到他都要挑衅一番。结果只是过了个周末的时间,他们两个竟然能够和平共处了。”——日吉若主动送的水,他们这几个当学长的,可都没有过几次这种待遇。
“而且……”忍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入部两个周了,除了最简单的、逃不过的基本练习,我还没见过他打网球。而且每次有人问他,纲吉他都一脸真诚地说自己不会打网球。”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日本青少年运动员友谊赛了,到那时候,他总该打一场比赛吧?”忍足一边说话,一边转过头看向迹部。
结果在迹部开口回答之前,忍足就先从迹部脸上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让他感觉不太妙的信息。
“……等等,你不会没有把友谊赛的事情告诉纲吉吧?”
“当然没有,”迹部景吾毫不迟疑地回答,一点心虚的意思都没有,“如果提前告诉了那个小鬼,他明天一定会想方设法不来参加友谊赛的。”——以他那种死活都不愿意碰球拍的态度来推算,迹部毫不怀疑,沢田纲吉为了逃避这次友谊赛,甚